定下來。接下來就是商量婚禮的種種細節。你看如何?”
他的一席話,在司楠和元寶的心裡同時掀起一陣波瀾。白雲媒婆似的話使司楠十分受用。像是長久以來罩著新娘的蓋頭終於被揭開了。他心中的喜悅一浪高過一浪。元寶卻是驚慌失措。他自己一直決定不了的事被自己的主人決定了,按說忠心耿耿的元寶即便拿捏不準,也會答應下來。然而今天的他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突然發了酒瘋似的,他真正的自己借了酒勁,說了拒絕的話:“少爺。我想你們弄錯了。我和世子雖然這些日子同進同出,但我對世子從未有非份之想。更無高攀世子做妃的幻想。”除了元寶,在座的三人都變了臉色。
司楠的太陽穴一陣亂跳,耳邊嗡嗡直響,他的嘴不受他的控制開口道:“你從未對我有非份之想?你從未喜歡過我?那我問你,那封信是怎麼回事?那信裡滿滿的愛意又是怎麼回事?你說想我,說愛我,要我儘快來你身邊,都是假的嗎?”
元寶睜大了雙眼,一臉無辜的說:“什麼信?我從未寫過信給你。”站在一邊不知如何勸阻和收場的白雲和黑土一臉尷尬。
一語驚醒夢中人。元寶親口說的話,使司楠再也不能為他找理由,自己再也不能沉浸在自己為他編織的美好理由裡,自我欺騙他愛著自己。司楠顫巍巍的從板凳上站起來,踉踉蹌蹌的站立不穩,他揮開想來扶住他的黑土的手,眼睛定定的看著桌上的一杯清酒。方才他還和元寶共飲那杯酒,兩人的嘴唇在那酒杯上吻在一起。元寶衣服下滾燙的身體方才還在他的手裡左右扭動,然而現在他的手已經空了、冷了。突然他抬起桌子的一邊將桌子掀翻了,盤子、沙鍋、酒杯落地時嘩啦啦一陣脆響。八仙桌四腳朝天,滿地的湯湯水水,碎瓷爛罐,一片狼藉。
司楠像是沒有了靈魂的被鑿空的木頭人,直著眼睛,拖著步子向外走去。
司楠回常青山去了,走的悄無聲息。白雲的臉色很難看,他沒有罵元寶,只是走到屋裡,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寶座,胸膛急速的起伏。臍帶斷了,他的“奪王大業”勢必要以拔苗助長的方式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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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2010…09…29 16:57舉報 |
我也說一句
°抹茶
奧陶筆石8
司楠走後,元寶並不覺得多開心,有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挫敗感。他從主屋回到和銅錢住的小屋,經過院子,看見銅錢拿著刨子在推木頭,不時的拿起木頭眯著眼瞄一瞄。地上堆滿了雪白的刨花,像雪一樣把銅錢的腳淹沒了。元寶走近銅錢,一股清溼的樹香撲面而來。“你在做什麼?”元寶茫然的問道。銅錢嘴邊噙著一抹笑,笑裡帶著神秘,他道:“做個小馬車,以後出行方便點。特別是走遠路。”他意有所指,無奈元寶心不在焉,昏昏然的,聽到他的回話只胡亂點點頭。
銅錢又道:“世子他走了。”聽到“世子”兩字,元寶飄忽的思緒終於歸了位,“我知道。”他軟塌塌的吐了幾個字。頓了一下,又道:“世子說我給他寫了什麼信……可是,我從來沒給他寫過信。”他扭過頭,瞥見院子裡的那口小井,井蓋是橫紋密佈的木鍋蓋,被煙燻的老舊,一塊黑一塊黃,都是暗沉的顏色。前幾天司楠不小心弄丟了井蓋,怕元寶生氣,偷偷跑到廚房偷了一個大鐵鍋的鍋蓋彌補。井邊是一棵稚嫩的石榴樹,正是開花時節,像抹了臘的紅色的石榴花像是一管管的煙火,噴出一團一團的煙花。
石榴樹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