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心大大受挫。心中一簇火苗蹭蹭就上來了。
�屋內諸兵士見小首領發威,齊齊邁步向前,欲強行將幾人擒拿了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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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佐統,我九弟是何時病倒的,為何你沒有及時通知我們?”
�“六公子,九公子病倒大概有七日了。將軍回府時交代說府上有要事,無事不許打擾。”
�“小九都病成這樣了,還叫無事?”
�“張軍醫已經為九公子診斷過,說是感了風寒,並無大礙,開了藥方,配了藥。況且,獨孤公子隨身照顧著……誰成想近日九公子病情加重,我們不敢挪動他……”
�“夠了,若是我不來,你們還不打算將此事報告將軍知曉了?”
�“不,不是,是獨孤公子……”
�“又是獨孤!若是被閒兒知道了,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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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漸近,屋門開著,門外之人的對話清清楚楚傳了進來。在場的將士都拿眼瞥了瞥床前的那個瘦削身影,又趕緊低下頭去。心中俱是暗暗鬆了一口氣,能讓獨孤公子都沒有辦法的人,又豈是他們這些人隨隨便便就能夠對付的。六公子來的,可真是時候。
�“六公子!”
�“嗯。嗯?怎麼你們都在?”來人正是顏家老六顏子謙。
�“六叔,嗚嗚……你快來看看九叔,嗚嗚……”顏子謙只聽到一聲嗚咽,一個小肉團就已經撲將過來,憑著感覺,顏子謙伸手一託,胳膊下沉,才堪堪托住巴在他懷裡的顏彥。
�“彥兒,閒兒,原來你們在這裡,害我們滿中都城將你們好一個找尋。”
�“閒兒,別哭。小九不會有大礙的。我們這就回家。”顏子謙放下顏彥,來到床邊,將巴在顏子君身上的花閒抱下來,放到身前。
�“六哥,嗚嗚嗚嗚……九哥昏迷不醒,連我都不認識了。”
�“好啦,小花貓,還不回府上收拾一下,你看現在這一身邋遢樣兒,小九醒了能認識你,才怪!”
�在中都幾年歷練,顏子謙成熟了許多,褪去了當初的青澀俏皮,更添了穩重睿智。如今弟弟病了,他心下自是擔憂著急,但是在花閒和顏彥面前,他這個兄長叔父自是不能亂了方寸。他差人去備了馬車,將顔子君用被褥包嚴實了,幾人駕車回了城中的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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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公子站在敞開的小屋門前,望著遠去的馬車,手不由攥成了拳。
�閒兒,花閒麼?就是子君口中的閒兒麼?就是人們盛傳的子君的童養媳,顏花閒?
�童養媳怎麼了?童養媳又不是娘子!
�“哼!”一聲冷哼,之後,獨孤公子轉身,大踏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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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日的調養,顔子君大有好轉。這日黎明剛過,顔子君感覺到身邊軟乎乎的有個什麼東西一直動來動去的,他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鼻端似有娃娃香,還夾雜著淡淡的竹香。娃娃香?竹香?
�閒兒麼?又在做夢了吧?顏子君輕閉著眼睛,幾聲輕嘆,“閒兒,閒兒,閒兒……”
�“九哥,九哥,九哥……”
�“閒兒,閒兒,閒兒……”
�“九哥,九哥,九哥……”
�“一別一年多,哎,這般念想著,若是被閒兒知道了,小妮子估計要笑破肚皮了。”
�“不,九哥,閒兒不會笑話你的。”
�“是的,你真瞭解閒兒,閒兒只會想念她的九哥,又怎會笑話她的九哥呢?”顔子君很享受這個美夢,更滿意這個美夢。如果日日都能做一個這般美夢,再醒來,他也是很滿足的。有時候,真想不管不顧的,一個人背了行囊回到晴縣,回到晴縣那個山旮旯裡,回到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