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只聽得遠處傳來叫聲:“慢著,棍下留人!”黃袍人握住短棍的手不由得頓了一頓。只見西南方一道金光飛射而來,金光速度極快,只覺眼前一花,竟已飛到這二人跟前。方飛虹這才看到金光上有一人,卻是他的三師兄古隆。
古隆此時正負手而立,腳下一道金光仍發出刺眼光芒,託著他懸浮在低空中。只見他向那黃袍人拱手說道:“毛師兄切勿動手,且等小弟下來敘話。”說完揚手一揮,腳下那道金光便一個盤旋收在他的手中,竟是金光燦燦的一把長劍,長劍劍身極細極長,劍柄護手也與劍身形成流暢的接合曲線,通體像是純金製成一般,一輪輪金色光華在劍上流動,讓人一看就知這是一把極品好劍。
古隆將劍收起,便從空中輕輕落到二人身前。
方飛虹暗道古隆師兄你來得甚是及時,連忙向他施禮,說道:“方飛虹見過三師兄。”
那毛姓黃袍人見狀便向他怒斥:“無禮小子!三師兄也是你可以叫的嗎?”說完又想向方飛虹動手。
古隆連忙上前制止,說道:“毛師弟外出辦事,對門內發生一些事情有所不知,方師弟現在已被我師尊收入座下。這樣吧,毛師弟先把傷口處理一下,然後再讓我跟你敘說一二。”
原來此人是太清道南明道君座下弟子毛海,修為已至融合期。一身神通雖在門內不算出類拔萃,卻出名的脾氣暴躁倔強,被門內中人戲稱為“毛驢子”,與天成子、玄凌子並稱太清三子,
毛海臉上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望了望方飛虹,哼了一聲便掏出一顆白色藥丸吞了下去,就地打坐運功療傷起來。一邊的方飛虹看見,覺得甚是眼熟,依稀記得此藥丸似乎跟之前南明道君給方菲羽療傷的白色藥丸有些相像。
趁毛海療傷的時間,古隆便將方飛虹拉到一邊,瞭解事情的經過。方飛虹覺得除了內心的秘密不能說外,其他地方也沒什麼值得隱匿之處,便將整個過程一一道來。古隆聽後,稍微想了一下,便拍拍方飛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一場誤會而已,不過兄弟你下手也夠狠的。”說到這,便聽到毛海發出不滿的哼聲。原來此時他已經療傷完畢,站起走了過來。
古隆對這毛海師弟的性格甚是瞭解,知道他雖倔強暴躁,但極為尊敬師長,對付他講道理或用威壓都不管用,只能先往他下套才行。於是便換了一副恭敬的臉色,拱手道:“弟子古隆拜見毛師叔。”
毛海原本正要向方飛虹興師問罪,突然被古隆一句話擺了一道,楞住了,問:“額?你剛才說什麼?”
古隆忍住內心笑意,說道:“哦,弟子剛剛聽見你稱方師弟為師侄,自然是與我師尊同輩,古隆叫一聲師叔是應該的。”其實古隆趕來後哪聽過毛海這樣叫方飛虹,全都是聽方飛虹說起事情經過後,暗自猜測。他知道毛海因出外完成師門任務,並不知道太清三子之一的天成子已死,其弟子方飛虹被自己師傅收入座下之事。所以毛海見到方飛虹,還以他仍是之前那個毫無修為的掛名師侄。便用此方法來先套住毛海。
毛海哪知古隆心中那些心機,連忙把頭搖得像榔頭一般,說道:“古師兄千萬別這麼說,毛海受不起,我實在不知道那小,小師弟原來已入師伯座下。”毛海只顧得向古隆解釋,心中那股銳氣已折。
古隆故作驚訝道:“師叔真的不知道?”
毛海急得直蹬腳道:“哎呀我的古隆師兄啊!我都說別叫我師叔了你還叫。”
古隆這才將天成子一事經過說與毛海知道。其實毛海雖說與天成子並稱太清三子,但並無深交,之前對方飛虹動怒,也只因方飛虹這個師侄看見他並不行禮,心中極為不爽而已,掏出棍棒來原本也只是作勢恐嚇一下。後來看見他竟不吭一聲轉身就跑,毛海本人極為尊師重道,也見不得人漠視師門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