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一聲,胡玉郎接過黑刺,也有些怔然。
駱葉看著彈回在手裡的古琴,眼裡浮上喜色,剛剛那隨手一拋,他竟下意識得將真氣匯聚在上面,因為有了真氣的驅使,那琴絃動了。
難道自己真的在樂術上有著非同常人的天賦麼?駱葉施施然想到,隨即端坐在地上,將古琴放在雙腿上,用心的彈奏。
他學過音律,雖然不精,但卻已經瞭解一些基本指法。他如今唯一的依靠就是這些基本的指法。
其中有一個,便是顫音。
面對著胡玉郎手上兇狠的奪魂黑刺,駱葉嘴角緊張的抽動幾下,但他的手指卻十分冷靜。一瞬間過後,他的手指好像同那把琴連在一起,飛速的在琴絃上掠過之後,令他不敢想象的畫面出現了。
胡玉郎好像被什麼東西阻擋了一樣,忽然身子就僵在空中,停頓了幾瞬,隨即才落向地面。
咚!
清晰的聲音傳來,駱葉這才發現胡玉郎這是實打實得摔了下去!是自己剛才那幾個顫音?讓他連站在地上的時間都沒有了麼?
駱葉才不會去理會此事玉面侯那冷若冰霜的俏俊臉龐,他腦子裡充滿的,全部都是自己剛才做下的一切。
甚至在玉面侯帶著胡玉郎離開這裡時,他都沒有在意。
“有了樂術,再加上能夠逃命的踏星步,忽然發現我的能力還是很強的!”說完,駱葉咧開了嘴,開懷的笑了起來,這是這些天來,甚至是從得知血凝病症之後,他第一次笑的如此開懷!
第八節 老天,下點靈石給我
玉面侯的臉色已經被氣成了絳紫色,他很想衝上去教訓一下面前這個猖狂的三公子,可他乃衛城的四侯之一,若同駱葉較起真來,只怕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看著那副有些生冷但卻因為剛才的戰鬥而變得紅潤的俊俏臉龐,玉面侯硬硬磨著牙根,說道:“我們走!”
大袖一拂,將小侯爺胡玉郎從地上捲起,架著胡玉郎就出了這狹小的商店。
“天哪,葉子竟然逼走了鬼城內最尖酸刻薄的玉面侯爺,這孩子,什麼時候這般厲害了?”郝昊還趴在地上,呻吟著自言自語。
從喜悅的心境中出來,駱葉回味良久。難道天賦真的這麼重要,就算是廢柴道術都能被我演繹的如此誇張?
可他立即很遺憾地排出了自己這個念頭,世界繁衍數萬年,不可能在滾滾洪流中只有自己這一個對樂術有天賦的人,不說那些已永載史冊的前輩們,僅是現在的東方神州就不乏驚才豔豔的修者。什麼時候輪到自己來推翻大眾的認知了?
不過他對這種無奈倒也不會在意,畢竟自己的力量還渺小的很。現時下面臨的問題,便是如何修習樂術。
想到這,駱葉喊了一句:“郝老闆,我可能需要不少東西,能不能幫我找找。”
半晌無音。
“郝老闆?”駱葉提高了聲調,重新喊道。
依舊是安靜的氛圍來回復自己,但駱葉依稀能夠聽得見角落裡有個低低的呻吟聲。他循聲望去,才赫然發現郝昊趴在那裡,偌大的身軀竟堆成了一座肉山。
“郝老闆,那胡玉郎下手多重我還不知道?你何必在這裡裝作受傷的樣子。”駱葉將郝昊攙起,好笑地問道。
郝昊大窘,冷冷瞥他一眼,哼了一聲,說道:“若不是你引來那兩個祖宗,我何必受到這種待遇。葉子,我可是因為袒護你才受的傷,不管如何,醫藥費你還是需要賠的。”
駱葉身體一僵,險些就將郝昊扔在地上,他不忿地說:“你也太黑了!你哪受到什麼傷了!”
看著駱葉從好笑變得驚異的眼神,郝昊心裡暗笑,神色反倒更加肅然,“不想想我這身老骨頭經不經得起折騰,就算沒受什麼傷,精神上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