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管了,等我那些花苗出手再說。”
吳松還真不管了,騎上一輛挎鬥,突突突地離去。
第二天下午,劉青山一家人,再加上心懷忐忑的魯大叔,一起登上進京的火車。
正好第二天早上,出了首都站,回頭望望這座古樸的建築,劉青山便組織家人,在這合影留念。
看著進進出出的行人,劉青山找了個看起來像是幹部模樣的中年人:
“同志,麻煩幫我們拍張照片可以嗎?”
那人應該也是會使用相機的,笑著點點頭應下。
“哥,這就是首都啊,天安門在哪呢?”
小老四四下張望,街道好寬好寬,樓房好大好大,騎腳踏車的人,好多好多。
劉金鳳和劉銀鳳也貪婪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象,在他們的夢裡,首都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這一次,終於夢想成真。
高文學也默默地注視著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忍不住摘下眼鏡,用手絹輕輕擦拭著眼角。
都說少小離家老大回,他心中就是這般感觸,他的內心已經張開一雙無形的手臂,正和這個古老的城市相擁。
而這一切,在劉青山眼裡,則是另外一番景象:感覺好老土啊!
再過幾十年,不要說一線城市,隨隨便便一個不知道多少線的小城市,路都比這裡寬,樓都比這裡高,小轎車都比這裡多,腳踏車……腳踏車肯定是沒有現在多滴。
劉青山其實一點沒有嫌棄的意思,現在的首都,更能感受到那種文化和歷史氣息,令他懷抱中的每一個人,都心生敬畏,同時又心生驕傲。
而改革的號角,已然在這個古老的城市奏響,古城很快就會重新煥發青春,以超越所有人想象的速度發展。
笑意漸漸浮現在劉青山的嘴角,他的嘴唇微微翕動,輕聲發出問候:“你好,首都,我來了。”
等到那幾個姐妹過了新鮮勁兒,就有點開始茫然:站在這麼大城市的街邊,好像沒有自己容身的地方?
“三鳳,咱們先去哪?”
大姐抱緊懷裡的小火,二姐拉緊老四老五,生怕她們跑丟了似的。
沒等劉青山說話呢,高文學搶先道:“先去我家吧。”
他家,當然是他父母的家。
劉青山笑著搖搖頭:“大姐夫,等咱們安頓好了,再去不遲,你都出來好幾年了,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
高文學點點頭,家裡的情況,他也不大清楚,心裡沒底。
鈴鈴鈴,身後傳來車齡響,還伴著一個高門大嗓:“您幾位要車嗎?”
扭頭瞧瞧,是個騎著三輪車的中年人,穿著白色的對襟小褂子,燈籠褲,一隻褲管可能是擔心攪到車鏈條裡,所以還用卡子給別上了。
腳底下蹬著一雙靸鞋,瞧瞧身上,一身肌肉,這要是腰裡紮上板帶兒,妥妥的練家子。
這就是後世被稱為“板兒爺”的,這些人多數都是老北~京了,說話帶著濃濃的京腔,他們之中,有市井小民,甚至還有從前的遺老遺少。
“那就辛苦您吶,幫著拉拉東西就成,在附近找個差不多的旅社,我們腿兒去就成。”劉青山說話的時候,也不知不覺地帶上了一些本地的味道。
“好嘞,爺們兒,你以前也是這四九城的吧,知青返城?”中年人一邊幫忙把那些大包小包的,都放到三輪車上,嘴裡還一邊聊著。
板兒爺能侃,這是必須的。
“俺大姐夫是,俺是東北那嘎達滴。”劉青山的口音又為之一變。
“哈哈,你這小夥子還挺逗哏兒。”
那人嘴裡大笑著,又把老四老五抱到三輪車上,騎著慢慢往前溜達。
一路找了幾家旅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