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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愧是你。」六王爺咬牙切齒的拍拍手:「寧可拿自己當誘餌,也一定要置親兄弟手足於死地。」

這話說的誅心, 沈元洲卻不以為意。天家無父子,所謂的兄弟情義早在十幾年前搶皇位時就已經煙消雲散,他把這兩位圈在府邸當豬養,就從未把他們看作是手足。

他往門口一個眼神,自有侍衛上來將涉事的朝臣拿下帶走。看著六王爺和八王爺的背影,沈元洲狀似自言自語的輕聲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若是拿不到你們刺王殺駕某圖不軌的證據,朕豈不是白遭了這回罪?」

這兩句話說的又輕又快,可在殿中諸位卻是聽的明明白白。一個個忍不住打著寒顫暗自腹誹:不愧是上過戰場殺過兄弟心狠手辣老丨陰丨比的皇帝陛下,他們怎麼就真信了憑幾個草包可以把沈元洲拉下皇位?

早知道自昨日起就態度堅定的站在賢親王這邊以示忠心好了。朝臣們遺憾的在心中嘆氣,也是他們想太多,生怕萬一陛下就真的是陰溝裡翻了船,若是站隊站的太明顯,新帝登基算起帳來就不好看了。

以不變應萬變是沒錯,謹慎觀望也沒錯,錯就錯在低估了陛下的料事如神殺伐果斷。說起來也要怪兩位丞相,但凡他們有一個明示暗示丁點兒態度,這會兒大家也不至於這麼尷尬。

被朝臣們腹誹的兩位丞相卻是同時上前一步,兩廂對望一眼,王丞相先開口道:「此次參與六王八王謀反的朝臣官員,老臣已經列好了名單,並一應證據都送往明元宮,請陛下聖裁。」

沈元洲點點頭。

周丞相則道:「夷族那邊微臣都安撫好了,順便封鎖了這邊的訊息。北戎副使查蘇哈曾多次派人打探,微臣便隨意尋了個藉口搜了他的住處,果然找出北戎國與六王八王叛黨書信往來的證據。」

「辛苦兩位丞相。」沈元洲滿意的點頭:「北戎小國也敢肖想我泱泱大璟——鴻臚寺卿何在?知道該怎麼辦麼?」

鴻臚寺卿趕緊出列領命。這還能怎麼辦?不管參與叛亂謀逆的是北戎國副使還是連著北戎皇室都有份,不從北戎國身上扒下幾大塊肥肉,他就算白當了這麼多年鴻臚寺卿了。

其餘朝臣則是目光怨念的看向兩位大佬:你們幹這麼多事情都不先打個招呼的嗎?比的我們一個個的都和真傻了一樣!

王丞相依舊是老神在在彷彿隨時要睡過去的模樣,周丞相倒是一挑眉——我昨兒不是說了去處理夷族使節嗎?

沈元禮輕笑。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這兩位能坐穩丞相之位,總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樁密謀叛逆的案子算是落下帷幕,之後雖還有不少秋後算帳的細節,也不過是交給三司照章行事罷了。若是不出意外,六王和八王爺估計得步了他們嫡親兄長的後塵,送到皇陵為先帝守陵到死。他們的子女妻兒也好不到哪裡去,因並無爵位封賞,只能每年在宗人府領一筆俸祿勉強度日。

唯獨對九王爺沈元書,皇帝陛下難得的網開一面,只削了他郡王的爵位,連圈禁的責罰都沒有。

用沈元禮的話說則是:「九哥那樣膽小怕事的性子,給他機會也捅不出什麼大簍子來。皇兄總要對兄弟們表現點兒仁慈堵了御史的嘴的,既然重罰了老六老八,不就放老九一馬麼。」

……

被圈在行宮外圍的夷族使團驚疑忐忑了小兩天,就發現行宮裡已經恢復了歌舞昇平的安寧平和。除了北戎國的使節不知何時失蹤不見,便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想想前日宴會上北戎副使想方設法讓璟皇騎著他們獻上的汗血寶馬狩獵,再聯想狩獵場上的混亂,但凡有腦子的都能猜到幾分真相——無非是北戎國的人與璟朝的逆賊勾結,想要謀朝篡位罷了。

這種事情說白了就是個賭,若是能謀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