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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頁

「說這麼直白, 朕都沒法給你往下接了。」沈元洲哭笑不得的將小姑娘的臉捧起來,深邃而期待的目光直入她的心間:「你乖乖的,儘早給朕生個孩子。無論男孩兒女孩兒, 只要平安降生,朕都封你為妃。到時候你就是一宮之主,朕日日下了朝就來找你,一直待到次日上朝——你覺得這個盼頭可還行?」

不是甜言蜜語,不是誓言承諾,偏說的比什麼情話都動聽。熟讀宮規的小姑娘又把頭低了下去, 蚊子般小聲哼哼:「光妾乖乖的也沒用,得您自個兒努力呀。」

「……」

沈元洲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是被小姑娘調戲了。皇帝陛下哭笑不得的擰她的小臉:「那也得韓御醫肯鬆口讓朕用功努力啊!」

「沒事兒,妾不著急。」唐瑩假作氣定神閒,全沒發現自己從耳朵尖紅到了脖頸。小姑娘一雙眼珠子轉的發飄, 嘴裡卻是輸人不輸陣:「磨刀不誤砍柴工麼,這道理妾明白。別說您這會兒身體還沒恢復,就算您壯的像頭牛也得悠著點兒,畢竟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唔,陛下您怎麼又擰妾啦!」

小姑娘臉上紅撲撲,嘟著的嘴唇也是紅撲撲。沈元洲忍住咬上去的衝動,斜睨眼擰著小姑娘的耳朵刑訊逼供:「誰叫你這話的啊?」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往旁邊一指:「韓御醫。」

老太醫:「那什麼,微臣後頭還在煎藥,微臣告退。」

……

韓老頭溜得快,沈元洲也不能把人拉來打一頓。憤憤的放開小姑娘通紅滾燙的耳垂,皇帝陛下將人咚在牆角「恐嚇」:「以後不許聽他胡說八道,更不許學他的胡說八道!」

一邊是青灰色的牆壁,一邊是陛下的胳膊橫亙著阻攔了外界。背抵在牆上,身後已是退無可退。男人的氣息將她完全包裹著,唐瑩又開始心跳加速,恨不得讓心中的小鹿再撞死一回。

沈元洲本是隨意一個動作,然小姑娘無措的模樣看在眼裡,亦升起淡淡異樣的感覺。他不自覺的慢慢逼近,能清楚的看到唐瑩握緊的小拳頭無處安放,眼光飄忽卻始終逃不出他的樊籠。

她一點點變得熱切,變得柔軟,彷彿只要他一個觸碰,就會嚶的一聲暈過去,或是乾脆撲進他的懷裡。

而唐瑩——唐瑩忽然抬起頭,正看進那個男人的眼裡。男人的雙眸中有她,且只有她。

她忽然就不怕了,甚至悄悄挺直了背,大著膽子直視他。

容長臉稜角分明,鬢邊有一道淺淺的粉色傷疤,星目劍眉下鼻樑挺直,眉心嘴角有淺淺的皺印,可以想像他平日裡蹙眉沉思的樣子。

應是嚴厲的吧。唐瑩悄悄的想。她還在家中時就聽說過他的威名,登基頭三年裡下令處斬貪官豪強無數,曾是能止小兒夜哭的狠角色。

只是在她面前,他總是笑著的。微笑,淺笑,開懷大笑。或是某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場面,昏黃燭光中尤可見汗水淋漓。

羞煞人也。唐瑩想捂臉,卻怎麼挪不開眼眸,定定的在他臉上停留。

周圍的空氣變得曖昧,彷彿已經時空靜止,唯有他們遺世獨立。

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氣息融匯一處,又湧出甜蜜與柔情。沈元洲同樣忘乎所以的看著他圈禁之下的小娘子,那張容顏依舊完美,美的驚心動魄,美的讓人想要佔為己有再束之高閣。而她的目光卻始終是純淨無暇,純淨的彷彿從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誘人。

可是又不止是這誘丨惑讓他沉溺。

兩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然一日一日的過著,小娘子在他心中鐫刻出越發深邃的痕跡。

一舞傾城,飛身救駕,他予她位份和寵愛,卻意外治癒了十年的失眠頑疾。

他從來是個公平且講道理的人,他把帝王恩寵當做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