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群雄來到此地,但見這刻宮內守衛森嚴,閣上早設下椅案,趙國貴胄都已坐候,文武雲集,堪比朝會,中間設有一席,席上端然而坐的卻正是趙王石遵。
他的身後,站著鬼劍魔刀花信風;而在他的身邊乃是他的兄弟,義陽王石鑑,還有王室守衛者石豹,吳豫,孫伏都,而且連琥珀郡主也前來觀戰。
自此而下,竟還坐了不少貴客,他們中有一個少年,身著胡絨秀服,頭戴冠纓,竟是一副燕國人士打扮,看來定是燕國的使臣;另外還有一箇中年人,身著一身晉國士人官服的精碩大漢,一看便知這兩人必是燕國與晉國的使臣。
另外,這次連五毒教教主曲婉婷竟也在內,她依然是素綃罩面,身後跟著兩個侍女,除此之外,五毒教的五大聖使也全部到場。
閣臺下的場地極大,中間設有一臺,高起一丈,東南西北各十餘丈,臺上平敞至極,不問可知此臺便為太武殿前的演武臺。
臺前立著千餘名虎賁武士,但見他們個個腰佩短刀、斜掛戰弓,左手持繪著上古猛獸的牛皮騎盾,右手一杆血紅長纓的漆槍豎指天空,精鋼打造的三稜槍刃上,血槽宛然在目,閃著猙獰的幽光,氣勢雄壯至極。
由此也能看得出,趙國此時兵力之強,稱其為南荒三大勢力之冠,也絕不過分。另外,在那演武臺上設有一案,案後端然坐著八位器宇不凡的人,個個都像是練武之人,看來可能是專門評判比武的人,而令狐絕赫然在列。
這刻,演武臺下早設下無數工整的案几蒲團,供天下群雄落座,幾個桌案之上都放了一壺酒,幾個酒杯和一頭烤熟的羊肉,群雄被人引著,紛紛各自安立座旁,仰視閣頂。
但見趙王振袂而起,他這一起身,其他的臣子與眾多武者哪裡還敢坐著,不待吩咐,閣上閣下轟然都跪了下去,自上往下一看,太武殿下演武臺前,一直延伸到端門之外,如波浪一般,連續跪地。
這一刻,無論是宮內甲士還是武林人士,無不高呼“大王萬歲”,這聲音又如波浪般波及到顯陽門外,御廊兩旁一時俱跪。
“諸君平身……”
靜靜的太武殿上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淡淡地透著一股令人不可置疑的力量。
“謝大王!”又是一輪波浪。
待到這波聲浪波及到了端門外,眾人抬頭,但見趙王說道:“劍來!”
花信風聞言,躬身一禮,轉身向閣下也喊了一聲“劍來”,接著又有人傳到更遠處,漸漸聽不到聲音,不知傳到了哪個方向,太武殿下一片靜穆,落葉可聞。
過了片晌,演武臺外的大理石地面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漸漸變大急匆匆的腳步之聲,靜穆之中這聲音很是清晰。
不久,正殿的御道上突然出現一名武士,此人身穿明光鎧甲,胄頂紅纓,手中捧著一柄長劍,但見那劍鞘古拙沉韻,雕龍鏤日,斑駁異常,顯然是柄絕世名劍,是以此劍一現,立刻吸引了群雄的目光,那武士在眾人的目光中捧劍到了殿外,伏請王命。
早有趙王親信接劍在手,連續幾轉,最後由花信風親自跪奉於石遵面前,趙王石遵神情一振,立刻執劍在手,向臺下一揚,天下群雄無不再跪,再起。
石遵道:“寡人之國也大,賊寇也多,今有梁犢乘亂,殺我士庶,劫我城池,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言及此,石遵忽然威稜四射,沉聲道:“但萬乘之國,不為匹夫興兵。梁犢雖勇,卻不值本王興師動眾,想必今日能來王都的諸位,俱有意於此……”
一言及此,石遵忽而揚劍莊聲道:“此劍便是傲日劍,也是本王親封的‘上卿劍’,諸位都是南武林有名的高手,今日在太武殿下可盡施所長,魁主與前十名武者,先替本王取來梁犢首級,呈於闕下,到時魁主封三千戶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