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形勢所需,你們總不致於以為我會束手就擒吧?”
蘇溶月道:“你當然不會束手就擒,但我們卻想知道,你何故遲遲尚未出手,莫非是在等候你的援兵麼?要等候援兵也是我們在等候援兵吧,要知道一旦令狐護法帶人馳援,那時你想要逃出生天就更加不能如願了。”
此話隱有所指,不論是提醒蕭逸趕快逃跑,還是提醒蕭逸趕緊發動後手,但只有蕭逸自己明白,他根本就沒有援兵,是故微微一笑,道:“在下從何召來援兵,你就別說笑了。”
蘇溶月道:“那麼到底是什麼緣故?”
蕭逸道:“如若你一定要我說出來,那我就只好坦言相告,在下乃是希望你們的一方有別人趕到,代替了你的位置。”他雖然沒有說出為何生出此想,但蘇溶月卻不致於不懂。她面上的神情突然大見軟化,輕輕地哦了一聲。
王天霸忽然插口道:“蕭少俠,你且把曲姑娘放下,咱們好好放手拼抖一場,如何?”
蕭逸頷首道:“王兄的豪氣使人佩服,在下自當遵命。”
他回頭一看,走近供桌,正要把曲婉婷放在地上,但突然大喝一聲,豎掌成刀,一掌宛如奔雷掣電般向供桌劈去。
只聽“喀嚓”一聲暴響,那張長供桌頓時應聲一分為二,左右掀開,底下竟有個黝黑虯髯高大彪悍的老者,正是黑閻羅秦石,這刻業已爬伏在地上,背後鮮血直冒。
原來此人躲匿在供桌底下,蕭逸要放下曲婉婷之際,其實心中只有一念,那便是敵人會不會趁隙向她下手暗算?由此一念,他自然注意到布幔垂地的供桌底下,會不會有敵人藏匿的可能。
照理說,他和曲婉婷早先在這佛前參拜,以他們二人的武功造詣,如若有人躲在桌子底下,一定能覺察出來。是以他本來不必再行檢視,但當他一注意到供桌底下之時,靈敏銳利的感覺立刻告訴他,那下面似是有人藏匿。
蕭逸當機立斷,不管判斷有沒有錯誤,全力一掌下去,以有心算無心,果然殺死了一個敵人,黑閻羅秦石也是死的很冤,他本以為自己的隱匿功夫了得,在一開始蕭逸並沒有發現他的時候,他心中還暗自不屑,沒想到禍從天降,他毫無防備之下便魂飛魄散。
蕭逸霍地轉回身子,仰天長笑一聲,道:“原來這兒還有伏兵,看來在下對王兄的評價,從此之後,須得重新衡量了,我就說怎麼遲遲不見你們的高手呢,只怕其他的人也藏在各種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吧?”
蘇溶月冷冷道:“蕭少俠,你若是識時務之人,我勸你最好立刻投降,要不然的話,我們便要施展毒手了。”
蕭逸道:“多謝夫人苦口婆心的勸說,但在下卻是冥頑不靈的人,縱然化作飛灰,仍然堅執己意。”
蘇溶月咬咬牙,道:“好,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破軍弩陣’的厲害。”
她一揮手,勾魂手陳泰和病鍾離程連先自躍了出去。蘇、王二人這才緩緩後退,蘇溶月更是看了玉衡子四人一眼,道:“廢物,還不一起退下,留在這裡等死嗎?”
玉衡子四人,如蒙大赦,紛紛鬆了一口氣,跟著退了出去。
這刻如若蕭逸迅即撲去,出手迫攻,自然可以來得及。但問題是這幾人皆是出了名的高手,而且還各自戒備著,更何況蕭逸卻還抱著曲婉婷,焉能得手?
因此蕭逸沒有作這等無謂的攻擊,虎目轉動,看看可有脫身之法,但這座佛堂之內,只有前後二道門戶,假如曲婉婷及時回醒,還有闖出之望。如若等到陰陽二將都退了出去,發動她所說的“破軍弩陣”,則曲婉婷回醒與否,都沒有什麼用處了。
眼看蘇、王二人一步步後退,已到了門檻邊,曲婉婷仍然不曾恢復神智,蕭逸心中暗暗一嘆,忖道:“難不成我今晚真要喪命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