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一道笑聲由遠及近傳來:“不錯,水晶頭骨的確要物歸原主!”
鬼影頓時眉頭一皺,竟然還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沒有發現,隨後他看到靈蛇使毫無慌張之感,略一思索便明白,只有五毒教的潛伏功夫才能如此厲害。
而鄧端理神情猛震,因為衝著水晶頭骨的人越多,他就越危險。
眾人尋聲望去,突然發現前面十丈處,一棵五丈餘高的樹木之巔,一人瞑目盤膝而坐。
這樹雖然高大,但最頂上的枝葉卻輕弱得很,一個人若是沒有深湛的修為,想坐在樹巔無疑於痴心妄想。
上面雖然只有一個人,但鄧端理卻感到了數十人也營造不出的壓迫、窒息與殺機。
此時樹巔朗風微微,那人竟輕得如一羽鴻毛,安穩之間,身形兀自隨風緩緩起伏,身上一襲時飄時墜的銀色衣袂纖髾,姍姍若輕蝶一般飛舞,飄然瀟灑至極。
鄧端理瞧見那人,面色登時大變。
但見此人年紀當在八旬左右,看起來慈眉善目,膝上橫陳著一柄長劍。劍長三尺但卻沒有劍鞘,劍柄乃一截竹木所制,冷光湛湛凌人心魄。遠觀其人,宛如神仙中人,飄飄冉冉,給人一種仰而瞻之,高遠無極的感覺。
鄧端理心中一凜,倒吸一口冷氣,目光變色,驚駭地道:“聖蛛使?”
“聖蛛既然在此,只怕金蟾使者和風蜈使者都在附近吧,都出來吧!”鬼影立即出聲叫道。
“鬼影不愧是鬼影!既然鬼影想要見我們五人,便讓他見上一見吧!”
話音方落,旁邊的兩顆樹上,頓時出現兩道身影,一身青衣,黑紗蒙面,讓人看不出表情。
“哈哈!今天是什麼日子,五毒教五大使者竟然在這無名的荒野之地齊聚。”鬼影雖然忌憚,但並不懼怕,只因這裡面,他的修為最高,若論單打獨鬥,他自忖不輸給任何人。
原來,場中五毒教五大聖使之中,除了天蠍使白月和風蜈使納羅是新一代聖使之外,修為最弱;而靈蛇使和金蟾使雖然同為後天八層境界,但是功力更深一層。
而聖蛛使在五人中的修為最高,為後天九層境界,資格也最老,他比靈蛇使還要高出一代。
反觀鄧家父子兩人,一個後天九層,一個後天七層,僅此而已。
所以鬼影自是不懼,不過五毒教五人聯手,又會是一番景象,特別是那毒功,讓鬼影可是心有餘悸。
鄧端理也冷聲笑道:“我就說,單憑靈蛇使未必是我對手,早就猜到你們潛藏在暗中,你們一起上吧。”
他雖然知道自己不是聖蛛使的對手,但是到這個地步,眾人要取他祖傳水晶頭骨,他勢必不能讓步,必有一戰。既然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不乾脆一點?
“鄧兄自大了點否?若是我們五人齊上,不出十招,你必敗無疑,不過在此之前,我們也需要了斷一下這數百年前的公案。鄧兄弟,我五毒教一直好心與你商量水晶頭骨之事,你一直不肯應允,但是你可知曉這水晶頭骨原本乃本教至寶?”聖蛛使道。
鄧端理仰頭望天,聽到這裡,更是冷笑起來:“笑話,鬼影說水晶頭骨是他關家的,你又說這水晶頭骨是你五毒教的,有何為證?”
聖蛛使氣得狠狠地跺了一腳,頓時只見地面裂地了數條縫隙,這時他才出聲道:“水晶頭骨,誰人不知乃是我五毒教鎮教之寶?”
蕭逸目不接暇地看著這一番變故,也不由瞠目結舌,不過此時他也明白了眾人是為了搶奪那水晶頭骨而來。
這一刻,只聽鄧端理傲然而笑,反問道:“既然水晶頭骨是貴教鎮教之寶,為何會落到我們手中呢?”
鄧端理這句話,本想是為難聖蛛使,使得對方啞口無言,誰知道他沉默半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