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行動了,他心中自然激動。
……
兩天後。
清晨,上官輕兒感覺似乎總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她終於忍不住從那悲傷的夢中清醒過來。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那夢境長到讓她險些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真實。
那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關於洛煙和白瀾的故事……
上官輕兒睜開雙眼,許是因為在夢中流了淚,她的眼睛有些疼,睜開有些費力。
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她雙眼眯成一條線,只睜開了一條小縫,但卻不影響她看清她跟前的人。
那人一頭白色的長髮,身上還是那一件藍色的衣服,似乎是洗乾淨了,看起來清爽了許多。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白皙如玉,細緻的毛孔即便隔得很近很近也看不清,長長的睫毛,卷卷的,琥珀色的眸子,閃著一抹溫柔和深情。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啊——!”上官輕兒猛的驚呼一聲,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隨即額頭上一疼,她清晰的聽到了“砰……”的一聲響,不用懷疑,是她的額頭撞上了別人而發出的。
“嗯……”床前的那人似乎沒想到上官輕兒會突然醒來,更不曾想到她會這麼激動,跟她靠得很近的額頭生生的被撞了一下,疼的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哎喲……”上官輕兒吃痛的捂著額頭,看著被她撞的險些摔倒下去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怒道,“白瀾,你幹嘛呢?我睡覺的時候靠我這麼近作甚”
沒錯,方才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靠在她的身邊,離她很近很近的人,正是白瀾,也是她夢中一直揮之不去的那人。
白瀾看到上官輕兒捂著額頭難受的樣子,心中有些自責,慌忙彎腰去揉她的額頭,“很疼嗎?我揉揉……”
冰涼的手指,觸上她溫暖的額頭,上官輕兒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似乎才從夢中走出來。
眼前這個人是白瀾,也不是白瀾,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鮮活的人,而是一具藉著藥物存活的、可以思考可以行走的殭屍……
額頭在白瀾的手指下慢慢變得舒適,疼痛感消失,只剩下了一股清涼。
她推開他的手,不敢去看他乾淨的雙眼,只是低著頭道,“我睡了多久?”
“三日了,我昨天醒來的,你傷的比較重,所以睡的比較久。”白瀾淡漠的回答,即便恢復了記憶,他的聲音還是有些生硬。
三天了嗎?上官輕兒的心顫抖了一下,本能的問,“他怎麼樣了?”
問完,突然覺得自己對白瀾說這個,有些殘忍,又閉上了嘴,道,“我們這是在哪兒呢?”
白瀾眼中的殤一閃而過,微微扯了扯嘴角笑道,“這裡是城北的別院,我們曾經來過的。”
“冷天睿住的那裡?”上官輕兒不解的看著白瀾,她記得那天因為明夜的琴聲和非影的笛聲,她被那傾瀉而出的記憶侵襲,千年的前記憶,讓她的身子承受不過來,就暈倒了過去,她以為自己跟白瀾在一塊兒,肯定是在普崖山或者是上官府的,怎麼會……
“嗯。”白瀾點頭,伸手拂去她耳邊的青絲,目光溫柔,“那天你昏迷不醒,我和夏瑾寒一戰也受了傷,是非家長子的血救了我,他們將我們帶來了這裡。”
上官輕兒明白白瀾說的非家長子就是非影,這麼說,他們是被明夜和非影帶到這裡來的了?
那就不奇怪了,明夜本來就是漠北人,會跟冷天睿在一起,本就是正常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上官輕兒從小跟在夏瑾寒身邊,對漠北還算是瞭解的。非影雖然是漠北的國師,但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漠北麟王的兒子。麟王是冷天睿身邊的一個鐵帽子異姓王,跟夏國風王的身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