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心裡雖大怒,為了寬孔琉玥的心,面上卻是淡淡的,“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這大年下的,誰家不是收一堆餅子果子的,哪裡會去認真細瞧?吃都吃不過來,還不是隨手賞了下人們,明兒一早我就讓人去把市面上上等的點心都買回來,下午就可以送出去了。至於祖母那裡,你也不必擔心,我待會兒去找祖母說。”
孔琉玥見他絲毫沒有怪責自己的意思,不但軟言安慰自己,還主動提出要幫她解決此事,心裡好受不少,但也不至於因此就高興得犯了糊塗,“你就哄我罷。像咱們這樣人家,的確未必要吃那些點心,可那些送給下屬官員家的,還有不寬裕的遠親家的,焉知不會拿了出來分食?到時候人家開啟一看,卻發現是外頭店鋪買的,萬一正跟親戚朋友顯擺,豈不尷尬至極,再因尷尬而生埋怨?到時候恩情也變作怨恨了!”把上午珊瑚說的她覺得有理的話複述了一遍。
又道:“再者,這終究是內宅之事,讓人知道你堂堂永定侯爺過問這些事,成什麼體統?府裡的人也會說我沒能耐,一遇上事就只知道讓你為我出頭,將來我還怎麼服眾?況今天下午我已經在同白書她們幾個趕製私家點心了,我算了一下,若是今晚上不睡覺,明兒再緊趕慢趕一整天,大不了明兒晚上再熬一晚,到後日早上,應該就能做出足夠送禮的數目來了,因此你不必為我擔心了,我應付得過來!”
一聽孔琉玥竟要因此而熬兩個通宵才能將此事圓過去,傅城恆心裡怒氣更甚,正待再說,又聽她道:“難道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府裡其他人懷疑我的能力也就罷了,如今連你也要懷疑,讓我情何以堪?我原本還想著,別人對我使絆子,我就偏更要將差使辦得漂漂亮亮的回敬過去,讓府裡上下都看一看,瞧一瞧,知道我孔琉玥是有這個能力勝任侯府當家主母,是有這個能力勝任永定侯夫人的!可是如今,連你都不相信我了,也就怪不得別人看不起我了。。。。。。”說著故意嘟起嘴來,一臉的沮喪。
一席又是堅定又是嬌俏的話,說得傅城恆怒氣稍減,想著她說得的確有理,若自己插手管了此事,自己倒還罷了,不怕人說嘴,可她就不一樣了,她將來是要主持府裡中饋的,若是讓她在學著管家之初,便在下人面前落個只知道靠丈夫給自己出頭的名聲,掃了威信,將來只怕再難以服眾,只得暫時壓下火氣,沉著臉點頭道:“你說得有理,那就按你說的法子來,不過,若是實在應付不過來了,千萬記得給我說,你要記得,我是你的夫,是你一輩子的倚靠,你應付不過來的事,讓我來幫你應付就對了!”
又道,“我明兒把玉漱給你留下,有什麼困難或是有什麼需要,你就找他,他知道怎麼做的!”
孔琉玥被他說得心裡甜絲絲的,白日裡的鬱悶總算是又去了幾分,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好了,時辰也不早了,該去祖母那裡了。”不忘囑咐他,“你待會兒可幹萬不要跟祖母提此事,我會跟她老人家說的,可不能讓她老人家也以為我無能,只知道靠你給我出頭!”
傅城恆見她臉上分明有疲色,卻還堅持要憑自己的能力將此番之事應對過去,憐惜之餘,心下又升騰起幾分愧疚來,說來她自從跟了自己,還真沒過過幾天輕省日子,且將來還只有比現在更忙更煩的,偏偏自己又還那樣對她。。。。。。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將來百倍千倍的對她好了!
夫妻兩個一道去到樂安居。
等大家都到齊吃過晚飯後,吃茶時,趁著傅城恆跟幾位爺說話,未注意到這邊情形之時,孔琉玥將點心之事大略回了老太夫人和太夫人,“。。。。。。本來年禮都已經送出去一些了,無意發現家裡做的不是很好,因此使人去將送禮的人都及時給追了回來,打算等新的點心做好後,再及時送出去。”有意說得輕描淡寫,反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