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注視著喘息如牛,大汗淋漓的太叔上君,衛浪雲冷悽悽的一笑,慢條斯理的道:“我說,總掌旗,何不將這姓太叔的老王八逼回這邊來?”
騰旋翻閃中,古獨航長鞭暴飛急落,他笑道:“捉活的?”
衛浪雲道:“你好聰明吶,總掌旗!”
於是古獨航立即傾出全身功力,有如狂風驟雨般揮鞭抽笞向太叔上君,頓時只見鞭影飛掠,宛似群蛇穿舞,電興閃掣,鞭梢子破空捲回,發出密集又銳利的尖嘯聲來!
“噝——嗤,嗤!”
“噝——嗤,嗤!”
太叔上君兩雙牛眼全紅了,他大張著嘴巴,舌頭狗一樣伸出唇外,汗如雨下,判官頭上油光隱隱的急展攻勢,不過,顯了是有些力不從心,儘管費了這麼大力氣,卻仍然被逼得步步後退,而後退的方向,赫然正是衛浪雲站立著恭候大駕的窗前!
在劇烈的拼搏中,太叔上君忍不住羞怒驚恐交集的大罵:“不要臉的賊種……你們竟想以眾凌寡,以多吃少?”
古獨航死命狠攻,招式快又且狠,他冷厲的道:“這是抄襲貴鐵血會的不二法門!”
一時又被逼退兩步,太叔上君狂吼:“畜生!”
這邊——
衛浪雲正以閒暇的心情瞧著太叔上君那種氣急敗壞之狀,目梢子卻驀的觸及荒田那個方向人影閃動,他立即側首望去,赫!正在與田壽長狠拼的齊剛竟已突然一個騰旋掉頭飛掠而去!
田壽長身形倏轉,緊跟而上,一邊大吼:“哪裡走!”
很快的,兩個人一前一後,一追一奔,立即便消失在荒田中了!
目睹聲威震天的“邪翼”齊剛突然採取了三十六計的最“上”一著——逃之夭夭,衛浪雲也不禁頗覺驚奇的呆一呆,他用力搖頭,喃喃的自言自語:“天,齊剛這麼尊顯的武林身份,竟然也在此等最是應該留名留聲的緊要關頭,抽腿開溜?”
嘆了口氣,他立即大聲道:“姓太叔的,你還打個什麼勁啊,你的後臺靠山齊剛業已棄你不顧,溜之大吉啦!”
揮汗苦撐著,太叔上君破口大罵:“放你孃的屁!”
衛浪雲正想再說什麼,卻突的聽到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奔向了裡面的房門口,他馬上警戒的注視房門,同時單錘微舉。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洞開,一個步履踉蹌,混身血跡斑斑的人物像瘋子一樣衝進房中,手提的“八卦牌”凌空舞動著,衛浪雲正待暴施煞手,眼見那進房之人,不由立即鬆了口氣,收住勢子,笑罵道:“混帳的東西,你慌張個什麼勁?”
嗯,來人乃皮四寶也!
甫一衝進去,皮四寶便看見了竹床上的赫連雄安然無恙,他方始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窗外衛浪雲的語聲驚得他猛的—跳!
“八卦牌”“呼”的揚起,皮四寶霍然面向視窗,等他發現了是衛浪雲,不禁精神立懈,啞著嗓門幹叫:“我的乖乖,原來是少主你呀,可嚇得我心都跳出腔子啦!”
衛浪雲笑道:“你瞎緊張什麼?看你失魂落魄,莽莽撞撞的熊樣,就好像誰正在搶你老婆似的!”
皮四寶大大喘了幾下,嗆咳道:“這比搶了我的老婆還更來得叫我心慌,少主,我記掛著飄把子在這裡沒人護衛,吃了對方的虧呢!”
笑笑,衛浪雲道:“媽的,若等你現在才來守護,怕是早就遲啦!”
皮四寶愕然道:“怎麼說?這裡業已出過漏子?”
床上,赫連雄有氣無力的:“你自己朝地下看吧?”
現在,皮四寶才真正看清了房中地下的情景,那些狼籍的,可憐的屍體,有頭的,無頭的,面目稀爛的,血肉模糊的,以及濺灑在四處的猩紅的鮮血,乳白的腦漿,加上點點有如刀砧上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