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出去 〃啊!〃我不及反應的吃痛一聲,單薄的身子重重的撞進一堵肉牆裡方停下,竟是禹蓮接住了我。只見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單手解下了面具,〃況後家的小丫頭,你以為我是誰?〃洋溢著絲竹般悅耳的嗓音冰冷傲慢。 我張口結舌的徹底呆住。面具下的臉不是想象中的那朵風姿妖嬈的桃花。那人明顯年紀大很多,滿臉的鬍鬚,俯看螻蟻般的施恩眼神,見一次就絕對忘不掉的那不可一世的唯我姿態 〃禹讓?!〃 H
絕沒想到這老頭會為了我這小小的公主移尊大駕,禹家已經瘋狂到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了麼?!
彷彿看穿了我的跌宕起伏的驚疑情緒,他哼哼狂笑,〃放心吧小公主,老臣不會傷害您,也不敢傷害您。老臣此番大費周章邀請公主到舍下實為公主與犬子禹蒼的終身大事而迫不得已為之。現下府中喜堂已然佈置好,閤家上下只等公主駕臨拜堂成親了。不對,正確來說,應該是,只等公主駕臨為我兒沖喜了。〃 〃什麼。。。。。。意思?〃
〃說你笨你還真夠蠢的,沖喜你不明白麼?〃禹蓮鄙夷的白了我好幾眼,見我滿目不安的看向他,又〃切〃了句別過頭去,悶聲哀嘆道:〃四弟受了傷,蠻重的,不知能否熬得過,便是現在昏迷不醒中他也一心念著你,全都是因為你,所以你必須負責救活他 〃。。。。。。。。。。。。〃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撫額苦笑,已說不清這心中翻騰的情緒是是苦還是愁了。
84【二度開花】
“唔……”一聲竭力壓抑痛苦的呻吟。
我猛然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坐在椅子裡睡著了。揉揉眼,緩緩站起身,髮辮隨著動作滑過肩膀,垂在胸前……不簪半個釵環的長辮之所以如此素潔是因為髮簪的末端太過尖銳,極容易不小心被用作利刃殺人於無形。
_ 抬起胳膊,露出一節藕臂,八分長短的寬大的袖袍只及肘下一寸處——這樣,類似於剪子錐子馬蹄針之類的東西也就無法藏匿其中了;精心保養了許久的青蔥長甲齊根剪斷,被修剪成圓潤的半月形——當然,這也是出於安全的考慮,起碼大大降低了戳瞎某人眼睛的機率。
拇指與中指輕輕相抵,捻成優雅的花指,攢起一方亞白手巾的兩角輕輕的浸入金質的四魚鴛鴦盆中,微涼的清水在打磨如鏡的金盆中流轉點點的波光,我覺得刺目的眯起了眼,將手巾前後蕩了幾蕩,收起,無骨的手指嬌不盛力的擰了幾下,展開,折成長方形。回身便向睡在墨白山水帳下的某人的額頭上輕輕放去……
“嗯,麻煩稍等——”
驀地,坐在床榻十步遠的屏風旁的禹家長子不急不緩的止住了我的動作。將手中的書翻向下一頁,認真的研讀書籍的禹藥頭也未抬的幽幽念道:
“水是一刻鐘前換的,此刻已低於面板溫度,過寒;毛巾沒擰透,溼氣過重。四弟現在是筋脈俱損,元氣錯傷,手骨、腿骨、脊骨、胸骨、肋骨、頸骨俱有折裂斷碎之處,脈象浮緊,外邪入體陰寒過剩,真陽被遏暗沉如綿,耗伐真元氣血鬱結,濁邪矇蔽心竅,神昏諺語……所以,”死人般的黑目直直的看向我,唇角微扯,露出一朵禮貌而木然的森森陰笑:“下手邊有一壺熱水,麻煩公主殿下重新盥洗毛巾,為四弟清理。”
“…………”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不順眼的話,你來做啊?!毛病!我堂堂公主什麼時候伺候過人!若不是被你們無禮逼迫我沒辦法才勉強降低姿態!你還挑?!
敢怒不敢言的在心中把禹藥從頭到腳腹誹了個遍。我閉上眼收斂心神,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再一次的自我催眠:我是睿智而聰慧的瑞凰公主,我臥薪嚐膽,我能屈能伸,忍常人所不能忍,我要堅強!
話說那日,我在禹家的挾持下乘坐著由數十隻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