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所以,就有了那一番驚人言論。
再說楚南,楚一鴻來到院落之外,他是早就察覺,但那番話,他是自然而為之,不是表演給楚一鴻看的;至於後來提出要離開楚家,除了心中存在的那股怨氣之外,更是楚南以退為進,想看看自己的親爺爺到底是什麼態度。
楚南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孃親,有玄無奇那個不定時的致命炸彈存在,楚南不可能讓孃親跟著他陷入絕地死地,如此一來,楚家這棵大樹,還是能夠靠上一靠。
楚家這個大家族關係的複雜,爹爹是早就言明,楚南將孃親託付給楚家,就必須要確定,即便是他被玄無奇追殺,也沒有人敢欺負孃親;爹爹雖然在前線是元帥,可個人修為,確實低了一點,若哪天皇甫家的那位皇帝不再信任爹爹,不再讓他當元帥,爹爹的震懾也就隨之消失。
楚南沒有足夠的時間卻玩那些籠絡人心等等手段,他要的是展現出絕對的實力,讓他們不敢反對!
再加上耳朵裡的那一個聲音,楚南明白這就是楚家的老祖,楚家老祖都親口發話了,楚南自然不會不識抬舉,繼續擺架子,若是這樣的話,只怕孃親第一個就要怒她了。
況且,那句話的意思,那麼明顯;武尊之後的天地,那麼動人心!
楚南盯向楚一鴻,終於躬下了腰,說道:“我留下來!”
沒有叫爺爺的稱呼,但楚一鴻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楚南這個人,這個楚家,再說,楚一鴻看到楚南的那個彎腰,已經足夠了,不會再奢求更多,畢竟他當年給楚南來的傷害,實在太重。
楚一鴻也沒花時間去敘爺孫情,說原諒後悔這類的話語,直接開口道:“宣陽夫人這件事,由你而起,便交給你全權處理。”
說完,一塊紫金色的令牌,直飛楚南!
楚空明看到那塊令牌,又一次驚撥出聲,心中湧起無限的妒嫉,因為那塊紫金色令牌,是楚家家主令牌!
楚一鴻扔出家主令牌,意思不言而喻。
待楚南抓住令牌之後,楚一鴻轉身便走,走前,眼角的餘光,卻看著楚南製造出來的那個家,心中念著:“那便是白家村的家嗎?莫非當年我真的做錯了?”
楚空明還愣在當場,回不過神來,直到楚一鴻一聲冷哼,楚空明才回神跟著楚一鴻往外走去,走到外面,楚一鴻對楚空明說道:“收拾收拾,立馬去雲脈礦場。”
“爹爹……”
楚空明似要勸說,卻被楚一鴻打斷,“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希望你能明白,為了楚家我能淹死一個孫子,自然也能淹死一個兒子。”
這一句冷漠無情的話,讓楚空明如墜冰窖,臉色瞬間蒼白無色,這個時候的他,早將小兒子的遭遇,拋諸於九霄雲外,想的只是自己,怎樣在這楚家活得更好。
院落中,楚南的耳朵裡又響起那個聲音:“有空,便到後院禁地來一趟。”
林雪然還在震驚之中,沒有回得過神來,兒子帶給她的驚喜,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見兒子轉頭盯著她,林雪然眼眸中溫情無限,不等楚南開口,便說道:“南兒,為了這個龐大的家,你爺爺也不容易,表面上風光無限,可暗中,還不知有多少人希望楚家倒下;當年,你爹爹要是不執意娶我,而是娶了那位公主,興許就不會有公孫家與楚家平起平坐的局面出現……”
楚南靜靜地聽孃親說著,自個兒心裡也在想著,“禍兮福所倚,當年若不是他要淹死我,就不會有爹爹隱居白家村,就不會有龍角山,不會有血火玄蟒,也就沒有那三年,沒有現在的我;若是在這楚家長大,說不定我比楚傲更是不堪……”
想到這些,一直鬱結在楚南心裡的“疙瘩”,一下子沒了,一種念頭通達的感覺,油然而生,整個身子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