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想儲存實力,到最後一舉奪取武林盟主之位。
正失望間,忽聞吼聲如雷,半空中一人飛掠而來,身材高大,頭戴戒箍,身穿灰布大袍,肩上斜薄身闊刃雙頭月牙鏟,鏟柄粗若碗口,凌空掠行,衣袂飄拂,獵獵狂呼,宛若巨靈下凡。
那人雙足著地,咚的一聲,似壓下一座山峰,震得金頂亦為之晃動。雙手持了月牙鏟,暴喝道:“兀那漢子婦人,甚麼狗屁應天教劍衣盟,囉嗦個不斷,欺我武林無人嗎?你頭陀爺爺在此,有種的便接我三招。”
胡易方見那頭陀身高足有一丈,腰圓膀闊,身體外露之處,青筋突現,肌肉虯結,立於中間,便似是築起一座鐵塔,自己與梅赤霞彼此看不見對方,心中不禁暗暗喝彩:好一個龐然大物!待聽到他出言不遜,強抑怒火,抬頭問道:“閣下何人,我與魔仙姑娘尚未分出勝負,若要比試武功,請稍待片刻。”
那頭陀一手持鏟,一手叉腰,粗聲粗氣說道:“囉嗦什麼,接得下我三招,便把名字告訴你。你們兩個一起上吧,省得浪費爺爺時間。”
胡易方見他傲慢無禮,心頭火起,一抖手中金刀,沉聲說道:“閣下既然不肯見告姓名,若一不小心成了無名之鬼,休怪在下金刀無情。”言畢虛步沉肩,左手上翻至頭頂,金刀自右側探出,耀起一道金光,直插那頭陀心口。
只聽鐺的一聲,頭陀雙手持鏟,似風車般輕輕一轉,便將金刀撥開,旋即將月牙鏟橫掃。胡易方見對方鏟沉力猛,出招間風聲嗚嗚,鏟光耀目,宛若行雷閃電,心中早已怯了幾分,將頭一偏,躲過雪亮鏟鋒,使了招“枯樹盤根”,刀隨身轉,狂斬頭陀左腰。
頭陀身軀龐大,出招卻是不慢,左手腕下沉,以月牙鏟的另一頭去壓金刀。豈料胡易方這一招乃是虛招,金刀與月牙鏟一觸即分,身形旋即掠起,凌空使了招“鷂子翻身”,金刀自身側由下而上翻了個身,旋即雙手握刀,照著頭陀當頭劈下。
刀風凜冽,金光四shè。兩人相距不過三尺,頭陀手中鏟長,難以施展。只見他一雙眼珠已變成金黃,雙足狠命頓地,身形沖天而起,同時橫舉月牙鏟,去架那金刀。
一聲沉哼,宛若悶雷,隨之而來便是震耳yù聾的金戈交擊聲。胡易方金刀脫手,向上反彈之時險些劈正自己額頭,身形倒翻數丈,凌空噴出一口鮮血,散出漫天花雨,隨即似一片敗絮般歪歪斜斜飄落地上,暈死過去。
黃戟與謝秋楓飛身而出,各自執刀護在胡易方身前。頭陀亦不追殺,突然轉身,單手持鏟,向冷眼旁的梅赤霞戳去。
鏟頭帶出一匹白練,宛若銀河橫空。梅赤霞料不到他竟會突然發難,倉卒間舉鞭相迎,耳際聽得鐺的一聲,虎口震裂,連退數步方穩住身形,心中惱怒,看著眼前鐵塔般的頭陀,卻是不敢還手。
眾人見頭陀眨眼間連敗兩人,無不聳然動容。尚東海對立於場中呆若木雞的梅赤霞叫道:“徒兒你不是他的對手,快回來。”眼珠一轉,對巴仲陵說道:“此人力大無窮,除了奴悉諾羅先生與鐵掌門,其他人恐怕難以匹敵,這兩人為何不見出現?”
伏擊馬天佑之事,除了參與者外,其他人均是不知。巴仲陵聞言有些心虛,強笑道:“鐵掌門在路上有些事情處理,稍後便到。奴悉諾羅先生乃吐蕃人士,自然不能參加武林大賽。除了他們兩人,我們這裡還有眾多高手,未必敵不過這頭莽牛,只是時候未到,不宜太早動手。”
那頭陀見場上只剩他一人,便大聲喝道:“還有人出來嗎?若是不來,武林盟主之位便是我的了。”言畢哈哈大笑,面呈得意之sè。
馬天佐冷哼一聲,抬腿便出。黃戟伸手將他攔住,低聲道:“此人武功高強,恐怕不在你我之下,暫且靜觀其變,待教主趕來再作計較。”
那邊展仝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