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死該由她自己,若是真有什麼,她是一定要知道的。
但是,若是中毒的話,她不可能會一點無所察覺,芸古嬤嬤是鮮卑部落裡曾專職負責掌管占卜、醫藥毒霧的最古老神秘一族的大巫女,後來隨著原來真正的清河的母親來到大燕王宮,又修習了天下不少醫術和毒術,堪稱頂尖的醫者和毒術師。
連中原江湖上,都有芸古嬤嬤的大名。
芸古嬤嬤在藏酒山莊裡,就已經開始努力將自己一身本領教授於她,就算沒有嬤嬤那麼厲害,也不可能一無所覺。
莫非是病麼?
有時候,真希望這個孩子不要那麼敏銳,芸古看著清河清亮的眸子,暗自嘆息,可這世間能致命的除了毒和病還有許多東西……
她只能從最值得懷疑的人入手:&ldo;我先來問你,那個司徒麟,真的是已經原諒你了麼,他到這裡來是真的打算幫你麼,你又是真的決定以後會和他在一起嗎?&rdo;
&ldo;說實話,我不知道阿麟是不是原諒我,更不知道,未來的變數,只是我想給我和他的未來一個機會,若是一切結束後,他仍不改初衷,我們或許會有另外一片天地,但,這一切也只是可能而已。&rdo;清河又淡淡地笑笑。
&ldo;莫非嬤嬤是懷疑阿麟對我做了什麼?&rdo;
芸古沒有說話,目光微閃,會向小主子下那種東西,秦國的人沒有這樣的動機,只有司徒麟是最大嫌疑者。
她剛想開口,卻見帳外一撩,司徒麟面色有些凝滯:&ldo;清河,朝廷來人了,命我們現在立即出發回朝。&rdo;
芸古目光如箭一般冷冽地刺向司徒麟,清河是一生無子女的她的心頭肉,決不允許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她,如果真是這人對清河下那種妖邪的東西,她絕不會放過他。
&ldo;現在?&rdo;清河疑惑挑眉。
&ldo;對,只有你。&rdo;
……
車馬勞頓,一路都是最快的馬,最好的車,除了吃飯,幾乎日夜不停,到了驛站,也只是換了馬車和車夫、隨行的侍衛而已。
&ldo;他們這副樣子,是要累死你麼?&rdo;芸古嬤嬤心疼地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清河。
&ldo;嬤嬤,我沒事。&rdo;雖然已經想辦法給車輪減震,也在車子裡鋪上了將近十層棉被,但是這樣的長途奔跑,近十天腳不著地,始終讓她有些吃不消。
掀起簾子,看著窗外的景色,又看看手中的地圖,清河的眉尾微微一動,看向跟在車邊的司徒麟。
&ldo;阿麟,進來喝點水。&rdo;
&ldo;是,大人。&rdo;
司徒麟隨即身子一點,燕子般輕巧地落在車上,挑開簾帳,坐進來。
放下簾帳,司徒麟手指沾了點水,在車壁上寫下幾個字‐‐此路非通向京城之路。
清河點頭,她雖然是路痴,但是看地圖還是會的,也在車壁上寫下幾個字‐‐靜觀其變。
司徒麟點頭,寫下‐‐已經聯絡上藏酒山莊。
清河微笑,握住司徒麟的手,為了這份默契和他安靜的守護。
看樣子,不知病重的王大人,又想要玩什麼。
她隱約記得,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立遺囑了,只可惜,她大約只能半猜到其中一條,大約是暫時不要侵犯晉朝。
……
&ldo;她大約應該快到了。&rdo;窗邊矗立著沉默矯健的人影的身後,響起一道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