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堅只感覺手掌下的心臟跳動漸漸微弱，直到再無聲息，喉結動了動，猛地一仰頭：&ldo;啊‐‐！！！&rdo;

恨極，痛極，心中的無數的情感翻湧、滾騰，叫囂著尋找出口，他緊緊握著劍，血紅的眼緩緩地看向數米外矗立著的人，只有撕裂面前的人來為這種撕心裂肺的痛和愛陪葬，才能平復這種噬心的痛。

&ldo;慕容清河！！！&rdo;

清河一震，也慢慢抬起眼，輕聲道：&ldo;我在，三爺。&rdo;

修羅魔道香 第105章 奴隸之路 上

&ldo;三爺，我在這裡。&rdo;她靜靜地道，抹去臉上飛濺上的符融的血，那是他唯一親弟的血。

但，那又如何？這血和普通人的血並無不同。

苻堅一抖手中的湛盧劍，猩紅著眼一字一頓地道：&ldo;亮出你的兵器！&rdo;

他的親兵立刻將他們圍在中間。

&ldo;不要！&rdo;司馬曜像是終於從驚嚇中回過神，一把撲上去拽住清河的手，哀求又驚恐地看向苻堅。

雖然他遲鈍，卻也知道這個面目深邃野性男人不好惹，渾身散發出殺氣，彷如被困在獸欄裡又被狠狠刺傷的困頓兇暴野獸。

許多年後，他終於明白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複雜情緒叫‐‐愛恨交織。

清河頓了頓，拍開司馬曜的緊緊抱住自己的手，在他睜著大眼還試圖說什麼的時候，一腳踹在他腰上，利落地將他踹出包圍圈，看著晉兵拽住他後，才朝他微微一笑。

&ldo;豆芽菜，如果我打不過，記得要幫我報仇。&rdo;

說罷，她一轉身，亮出手裡的銀槍，擺出個起勢。

風捲起漫漫黃沙，模糊了彼此的臉，一如他們早已模糊的過去與未來。

&ldo;為什麼！&rdo;苻堅琥珀色的眸子變成了暗沉森冷的金色，只是一揮手，猛然襲來的排山倒海般的劍氣，幾乎能壓得人喘不過氣。

&ldo;當！&rdo;火星四濺。

清河雙手一撐槍桿擋住劍勢，只覺得雙肩發麻，骨頭都被撞得生疼。

她身子一仰，就勢推開他的劍：&ldo;什麼為什麼……&rdo;

話音未落，她還未曾緩過勁來，犀利的劍鋒又再次迎面劈來。

劈‐‐

&ldo;為什麼！&rdo;

斬‐‐

&ldo;為什麼！&rdo;

挑‐‐

&ldo;為什麼！&rdo;

刺‐‐

&ldo;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rdo;

伴著一聲又一聲的低沉冰冷的為什麼而來的劍勢殺氣翻滾如怒海旋風，簡單的劍法四勢，卻如蛟龍遊走，電光如虹，三丈之內幾乎近者即死。

她幾乎很想贊聲&l;好&r;，前提是她不是那個被這種凌厲恐怖的劍勢所籠罩的物件。

&ldo;鐺！鐺！鐺！&rdo;刺耳的金屬摩擦的聲音不斷響起，她拼盡全力也幾乎只能勉力地抗住數下，只能一退再退，雙臂顫抖，幾乎麻痛的沒有知覺，面板上都是細小的氣流割傷，胸臆間一陣陣壓迫性的悶痛。

媽的，肯定骨裂了。

這把湛盧難怪有破國之劍的說法，果真不是蓋的！

額上淌下冷汗，幾乎模糊了視線，看著再次當頭罩下的劍光，清河眸中冷光一閃，索性在他再一劍斬下來的時候，雙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