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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頁

清河的心一疼,微微捏了指尖&ldo;阿麟,我和你當年認積的蘇水青,沒有任何區別,樣的自私自利,一樣的放肆任性,如今,我也不過是再賭一次。&rdo;賭鳳皇的那顆心。

&ldo;所以,我真的不希望你再為我做什麼。&rdo;

&l;不希望再做什麼&r;?

司徒麟只覺得心頭有什麼鈍鈍的東西一下又一下地戳得抽痛,是了,若是不愛鳳皇,她怎麼會用那種溫柔的眼神看著他,若是不愛,她又怎會肯下心力去賭這一場……他驀地退了幾步,喑啞地道:&ldo;你是不希塑再欠我,希望和我兩清,是不是?你當初對我有沒有……&rdo;

清河緊緊地握了拳,壓抑著平靜,一字一頓地道:&ldo;沒有,從來沒有,蘇水青心裡已經有了人,不想再欠司徒麟一分一厘,也欠不起,從今往後,我和你,再無瓜葛。&rdo;

再無瓜葛!

乾淨利落,像是什麼東西,悄無聲息地碎裂,像是葉子落在水面上,漾開一層層連綿的漣漪,再不復曾經的平靜柔和。

&ldo;再無瓜葛……好個再無瓜葛……到底皇室中人,慕容姐弟果真名個是操弄人心的好手,是我司徒麟貽笑大方,徒增笑柄。&rdo;司徒麟蒼涼地低笑,如寒風掠過竹林的蕭瑟。

原來,你竟連看也不願看我一眼了麼?

一轉身,他若受傷孤雁般猛地一掠消失在夜色深處。

許久,清河緩緩回頭,怔怔望著他消失的方向,閉上眼,一滴清淚慚慚落下。

一幕幕初識時,那青年分花拂柳而出,修竹下的青衣翩然,他俊朗的眉目被劍影映得明明滅滅,烏沉如墨玉般的眸子看著自己,綻出一絲柔光笑意,淡淡道一句:&ldo;小姐請留步。&rdo;

出使北朝時,他悄然前來,握住自己的手,許一句,我等著,因為,你是我認定的妻。

受傷時,他悉心的呵護。

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上的對的人,又如何?

於彼時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記得的蘇水青心中,曾有那麼一個人,對她無條件的好,是她騙來的福氣,可那是屬於乾乾淨淨的蘇水青的,他愛的是那個小jian小詐,卻一心想成為他小新娘的少女,為了她,他已經做得太多,太多。

可她,卻註定在握住另外一雙傷痕累累的手的時候,就註定辜負他,因為,她不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蘇水青,而是蘇掌櫃,是蘇清河,是郎花主,是鳳皇的‐‐阿姐。

這是她的賭局,輸贏自負,不該讓他來承擔。

靜靜流水,如時光飛逝。

原來,我們註定是不是辜負,便是被辜負。

被軟禁在秦淮河邊的時日,除了不得與二樓中的人見面,謝公對她倒也還如上賓。

吃好,喝好,少運動,倒似在養豬,卻剛好對了她身體的情況,或許也有那隻據說會調養精血的小蠱蛇的緣故。

這些日子,原本總是隱隱陰痛的腹部,也似沒了動靜,像是沒了那團血肉,可清河知道他就在那裡,只是安安穩穩的。

讓她偶然想起許多年前曾經趴伏在她懷裡睡著的小鳳凰,又乖又甜。

心裡莫名多了一絲安慰與恬靜,像抱著曾經的小鳳凰,想打掉這個孩子的念頭,嗤地一下子完全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北方已經是一片兵荒馬亂,謝公防範了所有可能傳遞訊息的渠道,但是她多年培養起來的關係網,並不是隻有明面上那樣的二樓,雖然訊息傳遞不如曾經順暢,但是她依然能夠知道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