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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回長安,才在苻堅賜給的首飾盒裡見到這不起眼的髮簪,只是已經經過細細雕刻。

她被貶後,什麼都沒帶走,只悄悄帶走了這隻髮簪。

今日在抓jian的時刻,賭了一把,刻意露出來,只為提醒‐‐

&ldo;君可曾記雪地相救之情?&rdo;

雖然當初帶走這隻髮簪也只為了……一份相思,只是現在在他眼裡,恐怕也失了那份意。

解釋就是掩飾。

所有的感情裡的掩飾和謊言不過是為求一份完美繼續,他們之間早已沒了繼續的基礎。

何況她一直從事追求高效率和結果導向性的職業,以至於對於她認為沒有必要地事,她一向都很懶惰。

所以……

&ldo;沒錯,所以清河依舊感激陛下的寬大與慈悲。&rdo;她低著頭慢吞吞地選出大部分乾淨的稻糙,鋪平,堆放。

門外的人沉默,隨即低笑起來,聲音冰涼蒼涼:&ldo;你就這麼想離開,這麼恨朕,寧願舍了自己,不擇手段也要走?&rdo;

堆疊好稻糙,清河還算滿意自己的作品,如果註定要不好受,那麼就努力地在不好受裡儘量讓自己好受是她做人的宗旨。

她爬了上去,坐好,然後淡淡地道:&ldo;是,你滅我家國,又欺我瞞我,我豈能不恨,若你還看在曾經的情份上,給我一個痛快便是,不要牽連他人。&rdo;

牢房外事長久的沉默。

她的頭有點痛,大概是受了涼,厭倦又疲乏,只想睡覺,以至於她並不知道苻堅後來到底還說了什麼,後者什麼時候走的。

只是黑暗中,那極其實質感的目光消失時,她微微瑟縮了一下。

模糊間,她無奈地暗嘆,她是一個如此不敬業的演員,只但願景略大人的眼線能回報他,她已盡力。

清河慢慢把自己蜷縮起來,冰冷的夜晚靜謐得能聽到瑟瑟雪落,彷彿那一年,寂靜山谷裡時常聽到的那些細碎的聲音,而午夜夢回,這聲音遙遠而又模糊,像是南柯一夢。

……

&ldo;陛下。&rdo;窗邊的人,聽見身後的衣物的聲音,放下手裡的摺子回過頭,正是微微一笑。

卻聽見銳器破空之音,森然劍氣已擱置在自己要害的喉間,空氣裡沁出細細的血腥味。

景略依舊含笑:&ldo;陛下想要微臣的頭,何必髒了自己的手,微臣定當自己捧上。&rdo;

&ldo;為什麼?&rdo;苻堅淺棕色的眸子裡寒光森然,渾身殺氣甚至微微鼓動起精緻長袍的一角。

&ldo;陛下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無話可說。&rdo;景略合上手裡的書冊,從容地跪下,竟是一副無話可說的模樣。

苻堅咬著牙,握劍的手青筋畢露。

&ldo;你可知,y亂宮闈是什麼罪行?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rdo;

彷彿一頭受傷的鷹,他心中壓抑著的滔天怒火只想燃盡一切,讓人為激怒他付出代價,手裡的劍尖一繃,寒光一閃,徑直刺向景略的肩膀。

景略面不改色地受了這一劍,隨即抬起頭,輕嘆:&ldo;陛下,您若要殺臣,該刺的不是這裡,入體也不該只有一分。&rdo;他忽然往前進來一步,噗嗤一聲,劍入體之音異常刺耳。

&ldo;景略……你!&rdo;

苻堅一驚,驀得抽回劍,卻發現自劍已動彈不得,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ldo;陛下,當斷不斷,必受其害,今日微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