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太明白變態是什麼,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詞,於是景略相當有名門士子風範地微笑:&ldo;謬讚。&rdo;
看著她狠狠瞪過來的目光,景略大人的心情又愜意了不少。
火燒火燎的背上忽然傳來清涼的感覺,讓清河肌肉微微一縮,然後放鬆下去,近乎舒適地眯起眼輕吟一聲,感覺背上上藥的動作近乎不可察覺地頓了一下,清河眼底閃過一絲狡光,隨口問:&ldo;我一個罪女,能讓陛下和三宮六院的娘娘齊觀行刑,又有一等公的景略大人親自上藥,這頓鞭子倒是捱得不願冤。&rdo;
景略不知道是該贊她有勇氣還是愚蠢,只淡淡道:&ldo;這頓鞭子如果還沒有教會你什麼的話,那這頓鞭子就只是個開始。&rdo;
&ldo;其實我一直都覺自己相當安分守己。&rdo;清河垂下眸子,她忽然發現自己有點犯了女人常見的毛病,欲拒還迎,狠不下心,一直都沒有什麼太實際的脫離行動,所以才讓自己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但是,機會並不是沒有的。
比如現在……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景略會對她感興趣,不論他出於什麼目的,但,這是個機會。
&ldo;後悔麼?&rdo;男人清冽的聲音帶著嘲弄。
他見到她在被苻宏鞭打時的目光憤怒間帶著不可置信,像一隻被刺傷的漂亮的小獸。
桀驁、不馴,雖然會對著囚禁自已的主人呲牙,但是卻眷戀著主人的溫暖,猶豫著不願意離開,卻沒想到真的有一天會被傷的這麼重。
&ldo;嗯,被打的時候後悔,現在不後悔。&rdo;清河想了想,很老實地道。
這就是所謂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
景略有點習慣她怪異的念頭,並不動氣,慢條斯里地給把藥粉撒勻:&ldo;嗯?&rdo;
&ldo;我的愛恨,與之相關的一切是我自己的選擇,從無人逼迫,我求仁得仁,無可後悔,無從後悔,只是打疼了,總要生出點鬱悶想法來轉移注意力。&rdo;她打了個哈欠,不以為意地道。
&ldo;求仁得仁?&rdo;景略沉吟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清河悄悄抬眼看過去,這男人永遠一副秀逸君子的模樣,鼻峰挺直,薄唇含笑,只是面容略顯蒼白,長而直的睫毛覆蓋著子夜般幽深的眸子,本來是略顯陰柔文氣的雙鳳目,卻線條過分緊湊流利而顯出一種過分的鋒利陰鬱。
比起忠臣,她覺得這副面貌更似道貌岸然的jian臣,歷史上不少jian臣都是美男子,比如潘仁美、比如秦劊。
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危險男人,到底為什麼會對她這樣的&l;螻蟻&r;感興趣呢?
她可不認為是因為他收拾她,收拾著、收拾著就由憐生愛了,那是三流言情小說裡的故事。
不管怎樣,感興趣就好,她的時間和機會也許也可以更充裕。
清河打了個哈欠,半眯起眼。
等到景略大人回過神,才發現,某人已經因為享受他的服務而大喇喇地睡著了。
&ldo;噴,你還真放心。&rdo;景略頓了頓,挑眉,氣到想笑,這廝還真是百無禁忌,就這麼一絲不掛在男人面前睡著。
手慢慢順著她漂亮的曲線滑過沒有受傷的部分,細緻的腰肢,挺翹的臀,小巧粉潤的辱,指間傳來少女面板特有的柔軟而緊緻的感覺,有種吸附手間的滑膩快感,景略幽沉的眸子掠過一絲幽光。
他略略撥開自己的長髮,緩緩半覆下身子,挺直的鼻尖似觸非觸地在清河頸後緩緩輕嗅著,淡淡的血腥味夾雜著藥膏的糙藥香間,有似暖非暖富有生命力的鮮露般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