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性,甚至被人認為是邪派。幾年前遭正派清剿,其實卻是為了他們的鎮門之寶龍嘯心法。如果不是元澄派官兵相助,雷震門就被滅了。因此,雷震門門主自願投在他麾下,門下弟子任他遣用。乙單是落英的師伯,丁狗算是她師兄。
而同時,元澄以大量錢財資助,請雷震門為他培養影子勢力。
落英見到元澄時,覺得此人不能同心而堅持不為所用,又不好就此回去跟門主交待,於是留在元府當個看似土裡土氣的洗衣丫頭,等約定的年期滿了便完成任務。
元澄也不勉強。
豈料墨紫出現後,落英就很積極主動討過照顧她的差事,且無怨無尤作起她的丫頭來。如今,更是為她離開元府,尋到元澄這兒。
雷震門弟子要替人辦事,認同是必須的。不認同,就算是長輩的話也一樣可以違背。落英只肯洗衣不肯受元澄調遣,乙單拿此沒轍。然而,一旦認同,便付出絕對的忠誠。
“你不還我的恩也無妨。”元澄自倒了杯茶,“迄今為止,我與貴門派只限於合作,而並非主從關係。”
“知道嗎?我就是討厭你這樣子。我師父對你感恩戴德,凡是你交代的事,無一不盡全力,哪裡是衝著你銀子?你卻總是一副銀貨兩訖,互不相欠的淡冷。”落英從元澄手裡搶過茶去,“要不是墨紫,我還不知道原來你並不是對什麼都無動於衷的。而且,越看越像死鴨子嘴硬。”
“所以?”元澄無所謂別人如何看他,他嘴硬也好,心硬也好,只做自己認為最適合的事。但他那仇恨怨毒狡猾奸詐的面具,唯有對墨紫擺不出來。
“所以,我樂於幫她勝過幫你。她比你真。配你,可惜了。”落英說到墨紫,眼中閃現某種推崇的光芒,“我來,就是告知你一聲,我要跟她去大求。省得我師伯回府找不到我,又有話說。”
“你見了她,最好把實情告訴她。她不喜歡別人對她說謊,尤其是親近的人。”配他,可惜了嗎?就算可惜,也必須將就。
“怎麼,怕我連累你?”落英呵呵一笑,“她說不定誤以為你放我當眼線,一生氣從此再不理睬你,那你豈不是慘了?”
“你何時離開府裡的?”元澄卻沒有糾結,因為他了解她,不會聽信一面之詞而不同自己求證。
雖然華衣派了內衛給墨紫護航,可來往費時日,傳訊極為不便。他所掌握的最近一則訊息是船很快將入華州府城。
華州離雲州五百里之遙,用最快的馬需要三日。
“我暗中隨她南下,三日前,她找到鯨幫的私貨販子領船去玉陵,這時應該已經出發了。你可知,鯨幫前任幫主是她手下那三兄弟的親爹。他們爹孃死得不明不白,似乎被現任幫主於中所害。那販子這頭答應墨紫,那頭就跑去報信,顯然知道了三兄弟的身份。說來也巧,於中那幾日正在冕城裡。我自然把這件事通知師兄,誰知師兄沒傳來回音,船卻出發了。我想了又想,不可能是師兄沒告訴她。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對身邊的人都極護短,更何況是以兄弟相稱的。我猜,她多半有很大膽的想法。比如說,報仇。”落英一邊說,一邊觀察元澄的神色。
果然,冰冷之氣盡褪,總能掌控一切的淡定眸光幽深。
這還差不多,落英挑挑眉,“好了,我得走了。但願她不會讓人算計了去,否則我趕到玉陵也沒用。”
元澄那雙漆黑的眼,映著門外漆黑夜色。
“你有什麼話要我帶麼?”落英回頭問道。
“她定然無恙。落英姑娘小看她了。”話,很篤定,語氣卻沉。
“事事無絕對,我沒有大人這麼篤定,還擔心在玉陵見不到人該怎麼辦。”落英搖頭,“便是過了玉陵,誰又能保證在大求就順利?難得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