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濕了。
他站在玄關處盯著那個燈泡看,他的吉他放在行軍床上,聞又夏剛換下來的衣服隨意捲曲著蓋著儲物箱。
邱聲鬼使神差地走過去,手碰了碰那件t恤,緊接著縮了回來。
裹著他的那顆露珠霎時破裂,他從裡到外地發冷。
後來邱聲回憶他們很多次的見面與告別,伴隨不同心情的都是同樣潮濕的涼意,或許聞又夏對他而言就是一場雨。
聞又夏離開後邱聲當然睡不著,翻來覆去,中途迷迷糊糊的,好像半夢半醒間聽著雨聲越來越小。等天光大亮時已經接近中午,邱聲趴在行軍床上給聞又夏發簡訊,問他事情處理好了嗎,思來想去又發了一條:&ldo;下午回學校了嗷。&rdo;
聞又夏過半個小時回復了他:&ldo;鎖門。&rdo;
&ldo;下次什麼時候見啊qaq&rdo;
這次是秒回。
&ldo;星期二晚上,藍莓,早點來。&rdo;
這句話讓邱聲開始回暖,他幾乎魂不守舍地上完課,在宿舍失眠,補了兩個作業。等星期二上午抓緊時間睡了一會兒養精神,他期待黃昏像期待一場約會。
昨日風雨完全成了過去式,初秋開始日復一日地陽光普照,藍花巷復古風格的青瓦白牆與依舊綠得鬱鬱蔥蔥的香樟讓一切都彷彿停留在了春天。
邱聲站在藍莓之夜的門口,給聞又夏發簡訊說到了。
聞又夏可能懶得打字,直接給他回了電話:&ldo;到側門來。&rdo;
邱聲舉著手機,故意用&ldo;哪兒呢&rdo;拖延時間不讓聞又夏掛電話。他去過兩次側門,繞著路走了兩步,看見漆成深藍色的鐵門從內向外推開,一身黑的聞又夏走了出來。
大約他正要去大門口接邱聲,對上視線時目光微微錯愕,接著笑了笑。
對邱聲來說聞又夏的笑不算太稀罕,可這會兒秋日陽光給他鍍上了一層暖黃的朦朧濾鏡,恰如其分地在他身上分割開四分之三的陰影,完美得猶如倫勃朗式光線。如果現在手裡拿了膠片相機,邱聲想,他會毫不猶豫地保留下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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