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雄重新獲得聖寵了,就因為聽話,還能給皇帝撈錢。
從乾清宮出來的時候,一群小太監圍著噓寒問暖,讓自己重新想起來那時“三張”在豹房耀武揚威,威風凜凜時的場景,不過忽然想起張銳身死,不免又唏噓了起來。
“罷了、罷了,都散了吧。”張雄說道。
一個小太監謹慎諂媚笑道:“您長時間不回家,我們這些晚輩十分想念您。”
張雄對此並不感冒,滿腦子都是皇帝對自己的誇獎,但是礙於禮節,仍是點點頭,這時又有一個小太監打著傘來到面前,行了禮道:“乾爹知道您回家了,特吩咐奴婢請您過去喝茶。”
張雄仔細瞧著,原來是御馬監太監張忠的乾兒子,於是道:“我這身衣裳還沒幹透,恐有不便,改日吧。”
那太監笑著道:“您老莫擔心,我們備下的有。”
張雄點點頭道:“阿彌陀佛,虧你們想的周到,不愧是他調教出來的人,你們前面走著吧,我跟著就是。”
於是前面有人領路,張雄一旁有人打傘。
張雄自是知道路的,這會兒的雨明顯比剛進宮時小多了,但是鞋子還是溼了。
待走到御馬監,正見張忠在門外等候,衣服下襬也溼了,看來等了有一會兒了。
“瞧瞧,咱們張羅漢來了。”張忠笑道,“好久不見了。”
張羅漢是宮裡大太監對張雄的渾稱,張雄很是受用,因為當今天子,自稱大慶法王,他為羅漢,正合適。
張雄也是開著玩笑道:“你們看看這是御馬監的大璫麼,你們莫要學了他,整日不做好事,只會尋人開心。”
便跟著張忠進了值房。二人互相謙讓一番,並坐上首,這時有小火者端了茶盤進來,茶盤上放著茶壺、茶碗。
張忠卻是擺擺手讓火者退下,親自給張雄倒了茶。
張雄也連忙道:“不敢、不敢。”
張忠笑道:“這會兒怎麼這麼低調了?”
張雄道:“我這是明心見性,不想那麼張揚了。”
張忠心中罵道:“捧捧你,你還喘上了。”也笑道:“以後要向張羅漢學習了。”
張雄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道:“你看,又拿我開心。”放下茶碗問道:“什麼事?”
張忠笑著說道:“咱們這些人啊,都各自領了差事兒去做,好久沒見著面了,我心裡頭可真是掛念得緊呢!你今天好不容易進宮來一趟,咱倆可得好好聊一聊!”
張雄聽了他的話,心中罵道:“放你孃的屁!老子在宮外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想過我!罪過罪過,實在不該罵人的……”但他臉上卻笑嘻嘻地說道:“行啊,我也正有此意!”
張忠繼續說道:“現在這宮裡的老人啊,都被萬歲爺給支到外頭去了,要是他們都還在宮裡那該多好啊!”
張雄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說:“就算他們都在又怎麼樣?”
張忠喝了一口茶後接著說道:“如果大家都在,遇到事情也好一起商量商量嘛。你不知道啊,自從萬歲爺身體大安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召見我了。你們整天都待在御前,有什麼訊息我還能知道一些。可現在倒好,我是連一點訊息都打聽不到了。”
張雄笑著問道:“你說的這話,我可不太相信。那我進宮的訊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張忠得意地笑了笑回答道:“這宮門的事兒,我還是能夠打聽到的嘛!”
張雄盯著張忠,眯著眼,問道:“今日叫我來你這裡到底何事?”
張忠道:“還能有什麼事?如今你們都得了聖寵,唯獨我,我心裡發慌,所以求你來了。”
張雄心中的石頭才落了下來,緩緩道:“你怎麼能求我?你這御馬監太監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