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腳步一頓,回首盯著劉全忠說道:“這幾年越發的不像話了,你們小的也開始操那麼多心了。”
“乾爹,不是兒子操心多。我不問,別人也去問,您不說,別人也去說,到時候又是風的、雨的,外邊都會說是我們說的。”劉全忠恭敬的說道。
“誰都知道,我們雖在外面耀武揚威,但終究是皇家的奴婢,萬歲爺就是我們頭頂的天。” 陳敬嘆息道,“你剛進宮時見你實誠,把你留在我身邊,後來見你‘孺子可教’我認你做我乾兒子,如今侍候萬歲爺才兩年,你的心活泛起來了。”
劉全忠聽話音剛落,就愈發恭敬起來回復說:“您是我乾爹,萬歲爺是奴婢們的天,您是奴婢頭頂的雲,我豈敢如干爹所說啊。”說著便將昨夜萬歲與他的對話說給陳敬聽。“您今早兒個進宮,兒子沒有時間說給您聽,但是外面想必已經傳開了,到時又不知道哪個人說是我說的,乾爹,兒子不敢亂了規矩啊,我只是怕。”說著說著,劉全忠的話都有一絲顫音了。
“你怕什麼?”陳敬仍只是盯著他。
“兒子記得,您讓我侍候萬歲爺的時候交代的話: ‘要手勤、眼勤,要會說話,特別是會說話最為要緊。明白禍從口出,但禍福相依的話。’可是昨晚萬歲爺明顯就像變了一樣……”劉全忠顫抖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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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陳敬低聲呵斥道:“你吃了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眯了心眼了,萬歲爺還是萬歲爺,什麼變了不變的。”看著渾身顫抖的劉全忠,心裡又不免憐惜起來。
“傻孩子,你忘了,你為什麼你叫全忠了。”陳敬語氣稍軟教導了起來:“你這話如果被其他人聽到,該如何是好?記著,萬歲爺好好的,只是大病初癒,說了些話你們都不懂的話,前兒些年,萬歲爺還自封自己是威武大將軍呢。”
劉全忠聽到陳敬的教導後,心下稍安。低聲抽泣回覆說:“兒子不敢忘,對萬歲爺要忠心,乾爹你放心,兒子都記著嘞。”
陳敬見他如此,也不再說話,仍往前走。走了幾步,遞給他一個手帕,說道:“趕緊擦把臉,你還要伺候萬歲爺呢,且快回去吧。”
“是。”劉全忠便躬身離開。
太監沒有子嗣,卻可以在宮裡收養義子,這事皇帝都是默許的,無他為了制衡文官的師座關係。
宮裡大太監收了乾兒子,就如宮外的師生關係一樣,以後在宮裡就是這個太監的接班人,但是正如文官不會有一名學生,太監也不會有有一個乾兒子,陳敬:()我是正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