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行了行了,玩笑到此為止,我們正式進入治療流程吧。”
開了一句頭,楚佳贇收起剛才的頑劣,神情認真,語調平緩地說道:“劉暢同學,你能跟我講一講,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產生……排斥感的嗎?”
“這個……”仔細回憶了一番,我沉吟道:“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可能……是從那天在你車上,你跟我說……”
說到這裡,我下意識看了眼楚佳贇,發現她眼底明顯閃過一絲尷尬,但隨即,她又好似無甚所謂地說道:“沒關係,你接著說就是。”
又看了眼秦莉,見她給我遞來一個鼓勵的神色,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說……你給我的水有問題……如果非要說我從哪一刻開始對你有明確的排斥感……那應該就是那個當下……這應該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實實在在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威脅。”想了想,我又更正道:“可能也不能說是生命安全,應該說是下半輩子的名譽,還有我現在所有用的一切,家人、愛人、朋友、事業等等等等,可能都會在我閉上眼睛再睜開之後徹底毀於一旦……“自嘲地笑了笑,我靠在沙發上望向天花板,有些無力地繼續說道:“如果你不問起,我可能永遠都不會想起當時的心理狀態……”
此時,秦莉忽然輕輕握了握我的手,柔聲鼓勵我道:“沒關係,你說出來吧……”
轉頭看了眼秦莉,我努力朝她笑了笑,看著秦莉的眼睛,隨即緩緩開口道:“我當時……真的非常害怕,或者說恐懼,但表面上我還不能表現出來。我記得我當時跟楚佳贇說,我有過類似的鬥爭經驗。只是你也知道之前的鬥爭……不會讓我失去所有,甚至身敗名裂,充其量,就是跟你鬧出些矛盾或者誤會而已,所以我也並沒有過分擔心。但那天的情況不一樣,前兩天谷阿姨才告訴我們,高總能混到現在這個位置,黑白兩道都有點門路,這才隔了沒多久,他外甥女就告訴我,她在給我的水裡下了藥……所以在那一瞬間,我就感覺我這輩子可能就栽在這兒了。我只能想盡一切辦法自救……雖然不抱什麼太大的期望……但多少能給我留下點清白……”
“別這麼說,就算……就算你真的被人給算計了,我也會想辦法幫你洗脫冤屈的。”
苦笑一聲,我無奈道:“洗脫了又如何呢?你看張柏芝和謝霆鋒,即使在發生某些事情的時候,後者始終相伴左右,堅定不移地支援前者,但最後倆人離婚,你敢說這件事沒有一點影響?有些事情就是一根刺,一旦種下了,總有一天會爆發的。即使表面上為了體面,絕口不提,但這根刺的存在,其實誰心裡都是清楚的。”
“這個……我個人認為,你這屬於完全沒有事實根據的主觀臆測。”
見在一邊的楚佳贇不贊同,我點頭道:“嗯……你對。這個例子我舉得不妥當,也確實是我的臆測。”贊同了一句,我接著說道:“那我說個不是我臆測的情況。”
指了指秦莉,我問她道:“她什麼背景你清楚,我現在能跟她在一起,很大程度上是得益於她父母的開明和理解。但你有沒有想過,假設那天我真著了你的道,即使後續我沉冤得雪,她的父母還會同意我倆在一起嗎?我的事業還會像現在這樣順風順水嗎?你所看中的那些資源我還能拿得到嗎?”嘆了口氣,我接著說道:“所幸你當時是嚇唬我的,但就當時的我來說,是真的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心理準備了。”
“我……真的……抱歉……當時我就是一時興起,隨口胡說的……”
擺了擺手,我制止她道:“你已經道過歉了,沒必要再說一遍。回到你剛剛的問題,如果說你問我什麼時候對你產生排斥感,那基本上就是那個時候。”撥出一口氣,我接著說道:“而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的手突然就開始疼,見其他客戶的時候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