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騙她。但反觀我剛剛迫切求知的這番話,確實不像一個已經跟其他人走到一起,始亂終棄、不負責任的渣男會說出來的。所以話到嘴邊,我終究還是猶豫了。
也就是趁我猶豫的這最多半秒功夫,哪怕隔著電話,秦莉依舊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的情緒,並開心地笑道:“哈!你猶豫了!你果然是騙我的!”
聽她這麼說,我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但話語中,卻依舊嘴硬道:“你愛信不信!”
而秦莉則完全不理會我的反應,在那兒旁若無人地雀躍道:“不信不信!我就不信!哈哈!”
聽著秦莉的笑聲,我覺得有些恍惚,這是有多久沒聽過她這麼肆無忌憚的笑聲了……
雖然我並未對她做任何回應,但客觀的說,此刻,我的心情是放鬆的,甚至嘴角都不自覺地勾起了些許弧度。
因為我清楚的意識到,雖然我和秦莉之間的隔閡依舊存在,但當這些隔閡被暫時掩蓋的時候,我跟她之間的原本就還在的感情,便會如星星之火一般燎開我心中的那一片枯木。
所以我決定坦誠,就像當初,哪怕我被沈毅誠拉去喝花酒,也選擇如實告知一樣,我坦白道:“我……其實真的跟楚佳贇睡過……兩次……”
話音剛落,對面的笑聲戛然而止。
所以我立刻儘量客觀地補充道:“不過兩次都是在我已經斷片,完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而且據她所說……兩次都沒有發生任何不該發生的事情。”
頓了頓,我誠懇地說道:“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想再騙你什麼。只是客觀地向你闡述已經發生的事實。具體如何判斷,只能交給你自己定奪。”
見對面沒有什麼反應,我繼續說道:“秦莉,我承認,也接受咱們並沒有正式分手這件事。但最近一下子發生了很多事情,有些我能理解,也能處理。但有一些,即便是把我腦子想破都想不通。我迫切地想要跟你去溝通,但你卻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忽然跟我劃清了界限……”
“對不起……劉暢……我……”
撥出一口氣,我無視她的話,如獨白般的繼續說道:“就在我覺得我跟你已經走到頭的時候,你忽然又出現了,一會兒冒出來說讓我等你兩個月,一會兒突然又去找了我父母說要跟我結婚……”
“說句實在話,我真的不知道這兩個月裡又會發生多少糟心,甚至……致命的事情。”
“那天當我父母主動告訴我,你之前找過他們的時候,我就跟他們說:我怕了,是真的怕了。整件事情剛開始的時候,其實我也怕,但那時候怕的是失去你。但時過境遷,現在我怕的是我父母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當我說到這裡的時候,秦莉帶著哭腔道:“不會的,不會的……你別亂說……”
點了根菸,我看著裊裊上升的青煙,語調淡然地說道:“之前你說你覺得我變了,我不否認。因為作為一個經歷過生死的人,如果還是過的一成不變,那我豈不是白在鬼門關面前走一回了嗎?”
深吸了一口煙,我感慨道:“所以我變得現實,變得無利不起早,變得有攻擊性,變得玩世不恭,變得學會接受身邊人那看得見摸得著的好,而不再把期望寄託在那些……已經變的觸不可及的堅持上。”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無視了秦莉哀求,我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甚至反而覺得自己變得相對輕鬆了一些,畢竟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嘛!所以說,但凡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處世哲學,就沒有一句是說錯的。如果有人理解不了,那只是他還沒有經歷過而已。”
頓了頓,我最後總結道:“時隔將近兩個月,能跟你推心置腹地說這麼多,我感到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