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沒有了?!我在‘暢所欲言’的一年工齡不是白費了嗎!?”
道理確實是丁可人說的這麼個道理。
因為按照勞動法規定,當員工在同一家公司連續簽訂幾次固定期合同,或者工作滿10年的,公司就必須跟該員工簽訂無固定期限的合同。
只是有些小公司礙於合理避稅或者某些業務需求,會多成立幾個公司。
而每個公司下面總得要一兩個員工,所以就會讓某些好說話的老員工把工作關係轉到新公司裡面。
對於老員工來說,不論是待遇還是工作環境之類的都沒變化。
但殊不知,這麼操作,在一定程度上,就算是跳了一次槽。
就像丁可人說的,之前他在老公司的工齡就沒用了,到新公司得重新開始算。
甚至在某些極端的情況下,某些無良公司會在即將跟某老員工續簽合同的時候,故意整上這麼一出。
雖然可能有些多此一舉,人家大機率也不一定會一直在你這兒幹下去,但……萬一呢?
扯遠了,說回丁可人,她現在顯然是在跟我無理取鬧,但誰讓她的論點站得住腳呢?
所以我只能應道:“如果你介意這個,那我可以讓他們在合同上給你們做一個補充,如果你真能在這兒幹十年,那就到第九年的時候,提前一年跟你籤無期限合同,行不?”
我這麼煞有介事地一番輸出,反倒把丁可人給整不會了。
反應了好一會兒,她才氣惱道:“不是,劉暢,你在那兒跟我裝傻是不是!?”
呵呵一笑,我早有準備道:“反正打招呼的微信,我可就發給了你一個人。”
果然,聽我這麼一說,對面立刻跟換了跟人似的乖巧道:“恩,這還差不多。那你路上小心吧。”
結束通話了電話,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但隨即,我便看到坐在我身邊的匡正義,向我投來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
似是帶著點幸災樂禍,似是帶著點同情,又似是帶著點羨慕……
“我靠!正義,你不是也被孫杰給帶偏了吧!?”
不等匡正義接話,他們三人中性格最外向的顧逸忽然接道:“劉總,這你就錯怪我們正義哥了。”
“什麼意思?”
“咳咳……”清了清嗓子,他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反應了一下,我才忽然明白過來,敢情這小子是在諷刺我?!
這能忍?!
轉頭看向匡正義,我一本正經道:“正義啊,我覺得這次去香港,你和李瞬陪著一起就夠了吧?公司還有一堆事兒呢,正好讓顧逸留下來鍛鍊鍛鍊。”
話音剛落,顧逸立刻反駁道:“劉總,我覺得如果非要留一個人在公司鍛鍊的話,那應該留李瞬,他剛跟人前臺小姐姐有點眉目,就被你生生地給拆散了……多可憐?”
“恩……這話好像……也挺有道理啊……”
我剛應了一句,李瞬立刻不打自招道:“那不行!我答應了去香港給她帶東西的!”
“喲呵,前兩天還連話都沒說過兩句,一頓晚飯的功夫,你倆都已經發展到可以幫忙帶東西的程度了?!”我笑著調侃道。
“可不止一頓晚飯,”顧逸立刻接話道:“昨天還手把手……不對,是手牽手地教了人家小姐姐滑雪呢。”
聽顧逸這麼言之鑿鑿,我順勢問道:“那所以我們李瞬同志有戲?”
“有個毛線的戲哦!”
伴隨著顧逸的感嘆,李瞬頓時不爽道:“你又知道了!?”
“呵呵……”冷笑一聲,顧逸說道:“你還別不信邪,來,你告訴一下大家,小姑娘讓你去香港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