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也沒必要先開口的。
馮警官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當冷場發生之後,他用筆敲了敲桌子提醒對面道:“您二位先說吧?對面是受害人,總不能先表態吧?”
聞言,張父趕忙點頭道:“是是是,馮警官說的對,那我先說兩句。”
說著張父看著丁可人,點頭哈腰地道歉道:“小姑娘,實在對不起。我代表我兒子給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他的行為。”
一邊的張母也一改上次的態度,順著張父的話說道:“我們張逸確實做得過分了,我和他爸在這裡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
說著,還主動站起身,朝丁可人鞠了一躬。
張父也緊隨其後站起來準備鞠躬。
在張母站起來作勢要鞠躬的時候,我就瞟了一眼丁可人,見她低著頭毫無反應的樣子。為了避免事情鬧僵,我在張父站起來的時候趕忙起身開口制止道:“別別別,再怎麼說,你們兩位都是長輩。這可使不得。”頓了頓,我半開玩笑道:“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你們這躬鞠的,跟遺體告別似的,多晦氣。”
話音剛落,就聽丁可人在邊上“呵”的一聲,樂出了聲。
見我們幾人都看向她,她也不好再故作矜持,只見她抬起頭,不冷不熱的對老兩口說道:“叔叔阿姨,其實你們不用替張逸道歉……”頓了頓,她繼續說道,“他是成年人,做了什麼事,就應該承擔什麼樣的責任。今天我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這事情最終要怎麼處理。”
我始終感覺丁可人中間這個停頓,其實是有一句: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麼,沒說。
但可能是礙於情面沒好意思說出口。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她這番話已經向對面傳遞了一個很明確的訊號——這事兒你們想怎麼解決,直說就好,沒必要搞這些有的沒的。
於是乎,對面也收到了這個訊號,張父坐下之後立刻接過話頭,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那好,既然如此,我們也就直說了。除了你車子的維修費用以外,我們願意支付10萬塊錢,作為對你的補償。你看怎麼樣?”
10萬這個金額冒出來,我瞬間一愣,心裡暗暗咋舌道:好傢伙,相隔一個多星期,這賠償的金額就直接翻了一番!?看來張逸爹媽條件不錯啊,他們兒子在拘留所滿打滿算估計也就十來天,按這個數算,就是一天一萬唄?
其實要我說的話,人家這態度也算可以了,畢竟雖然丁可人當時確實嚇得不輕,但現在看也並沒有什麼大礙。至於車子,其實也就換個前檔和側門玻璃,做幾處鈑金,再補點油漆的事,雖然保時捷的維修費不菲,但也不是什麼傷筋動骨的大問題。
說難聽點,要是有人砸壞了我車的外觀,願意支付我維修費的同時,還願意另外再出十萬作為補償。那我舉雙手雙腳歡迎別人來砸我的車。
正當我發散思維胡思亂想之際,可能是見丁可人沒有反應,一邊的張母有些急了,語氣焦慮地開口道:“小姑娘,如果你對賠償的金額有意見,我們可以再商量。”話音落下,見丁可人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張母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地說道:“那這樣,15萬,15萬可以了吧?”
這個數一說出口,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地看向丁可人。心說,大姐,差不多行了。人家15萬都喊出來了,見好就收吧。
正當所有人翹首以盼地看向丁可人,期待她回覆的時候。
後者悠悠地撥出一口氣,用自己好聽的嗓音,把她跟張逸之間的事情,娓娓地向我們道來。我也是第一次,站在她的角度,看到了整件事的全貌。
“叔叔、阿姨。我和你們的兒子一樣,是一個隻身來到上海,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學習、工作的普通人。
其實很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