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約的人到了?”陳依依忽然問道。
“還有半小時左右。”我如實答道。
“那……和汪校長合作的事情,我們還聊嗎?”陳依依有點謹小慎微地問道。
“我都oK啊,你要是願意聊,那我們就聊。”我失笑著攤手道。
調整了一下,陳依依開口道:“其實說是說合作,但說到底,具體怎麼做我們自己也並沒有想得太清楚。如今的所謂合作,其實也就是我們學校學生會組織學生,定期到學校做做義工。但坦白說,就如汪校長所說,這事情做多了也就那麼回事。”頓了頓,陳依依問道,“你這裡原本是怎麼打算的?”
想了想,我拿出電腦,把之前班委選舉時候做的ppt開啟給陳依依大致解釋了一下。
我說道:“大致我是做了這麼一個三年計劃。我的同學們也挺支援,但就如汪校長說的,如果真的就是組織大家過來做做義工。那一次兩次沒問題,時間長了也就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了。”
頓了頓,我提議道:“所以,我想著,義工這個傳統專案肯定是要保留的,但另一方面來說,是不是還能組織一些其他的活動,或是能幫助這些孩子豐富課餘生活,或是能幫助這些孩子乃至他們的家長改善生活條件。總之就是一些有可持續性的、集大家所長的系列活動。”
說著我舉例道:“打個比方,你們上戲最大的優勢是什麼?”
陳依依想了想,傻乎乎地說道:“帥哥美女多?”
翻了個白眼,我循循善誘道:“你們是戲劇學院,平時會不會經常有一些演出之類的?”
“表演系當然有。”陳依依不假思索道。
“那我拍腦袋隨便說,你們不僅有表演系,還有導演系等等等等,各種藝術類專業性極強的專業。你是不是能發動這些專業的同學,為這些特殊學校的孩子排練一個節目?或者舞臺劇?甚至是……微電影?”頓了頓,我提議道,“我這邊同學裡,可以為這個節目提供各行各業的行業背景、道具,乃至群眾演員。這樣……是不是所有資源就都能串起來了?”
“這……行得通嗎?畢竟牽扯的資源有些多……”陳依依有些不自信地說道。
“當然行不通。”呵呵一笑,我毫不猶豫地潑冷水道。
“行不通你說什麼?”翻了個白眼,陳依依沒好氣道。
“我就是個籠統的提議。”想了想,我完善道:“我覺得礙於孩子們的特殊性,做成舞臺劇之類的不太現實,要求太高了。拍成微電影好像也有點不切實際,投入也有點大。所以我覺得比較切實可行的,應該是把它當成一個系列短劇來做。用手機拍就行那種。”
我接著設想道:“不可能一口吃成個胖子,我們可以一步一個腳印,設計一個主線劇情。然後配合我這裡的各方資源,豐富這個故事。比如以特殊學校的老師為視角,講述她照顧沒個孩子的心路歷程。中間穿插著各種企業的幫助,人情的冷暖。大致這樣。或者以一個特殊孩子的家長為視角,講述身邊親人朋友,學校之間互相幫助的故事。”
對於我這個提議,陳依依沉吟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權衡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我也沒打擾,只是繼續拿起可樂,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半晌之後,陳依依抬起頭,異常堅定的說道:“行,我回去就找幾個導演專業的同學商量商量,看看行不行。”
聞言,我適時地提醒她道:“找一兩個信得過的就可以了,這事兒不用大張旗鼓。”
頓了頓,看到陳依依臉上的不解,我解釋道:“我們這是為了公益事業,但你不能要求人人都有這麼高的精神境界。你一旦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但凡人家願意幫忙。那都意味著人家會為此投入巨大的精力和時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