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前我吃飯也很慢的。甚至還有些挑食,很多東西我是不吃的。就好像你碗裡的這個面,我覺得這東西太硬,跟我平時吃的面不太一樣。當然,我知道這是製作方法不一樣造成的,只是口感不同,沒有好壞。但我第一次吃的時候,真的就嚐了一口,之後就沒碰過。”
我說完這段話,秦莉只吃了一口,她點了點頭說道:“那後來呢?”
我答道:“後來我工作了,忙到根本沒時間吃飯。開始的時候因為自己年輕,根本不在乎。偶爾餓個幾頓也無所謂,再加上外面很多盒飯裡的菜,都是我不怎麼要吃的,所以就更不怎麼吃飯了。”想了想之後,我繼續說道,“後來有一次在廣州做一個展會。進場那天中午因為盒飯不合胃口,就沒怎麼吃。展會這種專案,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一般情況場館是不讓通宵的。到點就能走人。於是晚上搭建結束之後,就去跟同事喝了點酒。回到酒店我就開始拉肚子,直到最後開始拉血。我知道我應該是胃出血了,沒辦法,就只能去了醫院。”
我看著皺眉的秦莉,示意她沒關係之後接著說道:“還好不太嚴重。醫生說我還年輕,沒太大問題,給我開了一個星期的鹽水。我當時正好要在廣州待一個星期,因為展會專案也不是太忙。所以除了頭兩天,之後我每天早上去一下現場,下午就去掛水。沒幾天就好了。”
我頓了頓,“不過這事兒之後,我就再也不敢不吃飯了。哪怕忙得再不想吃,到點了我也會強迫自己吃一點東西,就當是吃藥。久而久之,我就改掉了挑食的毛病。後來老劉知道了我胃出血,也開始重視我們出專案的吃飯問題。甚至之後還會要求所有專案組,到現場安排專門的人負責叫外賣,甚至寫進執行手冊裡。保證所有人都有飯吃。”
秦莉點點頭問道:“這跟你吃得快好像沒關係吧?”
我笑著答道:“吃得快是因為條件所迫,我們每次做專案差不多都跟打仗一樣,哪有那麼多時間給你吃飯。本來我都是吃兩口甚至不吃,但後來因為要強迫自己吃,所以就只能儘量吃快點。久而久之我就習慣吃得快了。”
說到這裡,我又想起一件事,我笑著說道,“我記得那個時候一個路演專案,我抱著盒飯蹲在路邊正在拼命吃,這時候一個女客戶走過來,對我說了一句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
秦莉好奇道,“他說了什麼?”
我笑道:“她問我為什麼要跟民工一樣蹲在路邊這麼吃。”我見秦莉聽了這話臉色不好看,於是解釋道,“其實她沒有什麼惡意,就是想讓我找個有凳子桌子的地方好好吃,但那個路演,地點是在專門停放卡車的大型停車場,哪有什麼桌子凳子?我只能蹲在一邊那麼吃。有的吃就不錯了,哪還有這麼多講究。”
我看秦莉此時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太對,溫柔中帶著一點心疼,於是趕忙擺手道,“喂喂喂,你別誤會,我跟你說這些純粹就是閒聊。不是要博取你同情和感動的。非要說的話……就算是讓你多瞭解瞭解普通百姓的民間疾苦。”
秦莉嘆了口氣,拉住我的手,說道:“我也不是什麼溫室裡的花朵,我當然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在國內的時候可能確實見得不多,但去日本這兩年,我也見識了不少世態炎涼。我難過的是,我為什麼不能早點碰到你,這樣你就能少吃點苦。”
我握著她的手皺眉說道:“那我現在應該是什麼反應?痛斥你為什麼不早點出現,還是讓你儘快掏錢包養我,讓我從此再也不會經歷社會的毒打?”
秦莉本來還挺憂鬱的情緒被我這話搞得瞬間破功,甩開我的手就拍了我一下。嗔怪道:“你這人就正經不過三句話。”
我攤攤手說道:“那你說你這話讓我怎麼接嘛?”
想了想,我抱怨道:“我真覺得我們這個關係很尷尬。說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