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顯得你對不起我,對吧?”順著我的話,秦莉補全道。
聞言,我苦笑道:“你都已經聽清楚了,何必要我在重複一遍呢?”
“我就是要你親口跟我說!”秦莉忽然抬高聲調質問道,“如果不是夢瑤給我打了這個電話,這些話你會親口告訴我嗎?”
“告訴夢瑤不就等於是告訴你了嘛……”我弱弱地答了一句道。
“哈!”的一聲,秦莉繼續質問我道:“所以我們現在說話都需要人傳話了是嗎?”
這回不等我接話,秦莉直接衝我吼道:“你只會逃避!還說什麼要一個人跑去玻利維亞!甚至還關機!你知道我昨天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嗎?!”
聽她說到這裡,我再一次弱弱地回了一句道:“坦白說,關機這事兒……是跟你學的……”
但這次吐槽沒有得到秦莉的回應,她直接無視了我的話,繼續衝我吼,只是吼著吼著,就這麼帶上了哭腔:“什麼叫你要想清楚怎麼面對我!?什麼叫你耽誤我!?你知不知道我是個成年人,我可以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嗎?!你不知道!你只知道當你的縮頭烏龜!你只知道趁我不在的時候一個人胡思亂想!你只知道你是個窮小子,配不上我這個白富美!!!但你又知不知道,在你電話關機之後,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就這麼把我一個人丟下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後悔騙了你跟徐遠吃飯?你又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離不開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嗚嗚嗚……”
問完這麼多知不知道,秦莉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痛哭了起來。
電話這頭的我除了胸口一陣發悶,就是頓感手足無措。
我以前從來沒有意識到,我在秦莉心裡有這麼重要的位置。我們正式在一起到現在,才4個多月,就算從我們第一天認識到現在,也就半年多的時間。
但轉念一想,這半年的時間裡,我們確實一起經歷了不少,有尷尬(第一次去她家做飯,直接被趕走),有荒誕(她提出跟陳依依公平競爭,甚至還和平共處了一段時間),有苦惱(正式在一起之前的“隔離”),有誤會(徐遠在日本發的照片),有成長(我給她父親和大伯做了兩個漂亮的方案,幫她危機公關,她教我資本運作,幫我創業出謀劃策),有成就(慈善基金會成立),有美好(桂林之行),當然更有遺憾(公司的危機最終沒有以一個她希望的方式解決)。
不知不覺中,我身邊的人,不論是朋友還是家人,都已經知道並認可了她的存在,而跟她走的近的朋友以及家人,也都清晰的明確了我的身份。我們彼此已經完全融入到了對方的生活。
或許我們離步入婚姻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要走,但就日常的生活以及工作來說,我們已經成為非常默契的夥伴。這種狀態很和諧,也很舒服。
我們如膠似漆,但又給彼此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偶爾互訴衷腸,偶爾打趣玩鬧,更多的則是平淡中的溫馨,悠然中的愜意。
心中忽然一道驚雷閃過,捫心自問,這樣的生活,這樣的秦莉我願意放棄嗎?
答案毋庸置疑,當然是否定的。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我不是流氓,所以我真誠地希望我能跟秦莉走入婚姻的殿堂。
都說婚姻是兩個家庭的結合,但秦莉這個家庭跟普通家庭不一樣。她的父母明顯就不是一條心。誠然,我跟她屬於門不當戶不對的情況,撇開秦泰安這個不確定的因素不談,單就秦莉母親盧虹目前對我的態度來說,就還是比較樂觀的。
所以我為什麼要死磕秦泰安,非要把他的態度弄個明確呢?走丈母孃路線不香嗎?
腦海中電光火石地閃過上述這些,面對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