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杜勁松說道:“其實過來之前部長說了一句話,她說你不接秦總的電話,其實是對的,因為……”
不等他說下去,我當即打斷道:“等等!你說的是哪個秦總?他們兄弟倆都給我打過電話,我一個都沒接。”
苦笑一聲,杜勁松無奈道:“你說能從部長嘴裡說出來的‘秦總’還能是誰?”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恍然:也對,盧虹管秦嶼安叫“哥”,所以她說的“秦總”,必然是秦泰安。
“抱歉抱歉,腦袋被撞過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擺了擺手,杜勁松接著說道:“用部長的話說,秦總現在的處境比較尷尬,因為出事的畢竟是他現任妻子的兒子和準兒媳。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找你這個當事人說兩句……”
聽他說到這裡,我又沒忍住打斷他道:“不是……杜哥,這事兒我的態度還能改變什麼呢?”
“你小子腦子是真被撞壞了?!”沒好氣地罵了我一句,杜勁松忽然一拍腦袋道:“哦,也對,你可能不知道上次你差點出事的時候秦莉鬧得有多兇。”
可能是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杜勁松尷尬地笑了笑,見我沒插話,他立馬接著說道:“反正你只要知道,你現在分量很重。別說對秦莉,就是對朱泱榮,對秦嶼安都有很大的影響力。”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哦對了,還有古言儒。所以你不要妄自菲薄。認為自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被他這麼一說……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確實不是一個nobody了啊!
當然了,這種事情聽一聽,爽一爽也就行了,不能真當回事。
笑了笑,我換了個話題道:“既然現在秦總找不到我,那你說……其餘的當事人,會不會找上門來說情呢?”
“你說徐遠?”杜勁松脫口而出道。
聳了聳肩,我不置可否道:“萬一是別人呢?”
我指的別人,自然就是徐遠的老孃,張素。
之前看她就特別喜歡莊媛,現在兒子前夫前路堪憂,準兒媳又要涼了,天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
杜勁松一愣,反應過來後,有些不怎麼自信地說道:“這個……要不……她說什麼你都先應著?”
聞言,我當即嗤笑道:“哈!我什麼都答應了,要是之後做不到呢?或者以後她拿著我說的這些承諾搞事情呢?”
“那你就往別人身上推嘛。”
“甩鍋?”反問一句,我再次嗤笑道:“你當她傻的?別的不說,她要是在我這兒一哭二鬧三上吊,鬧出個好歹來,你們誰負責?”
“呃……應該不會吧……她畢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你敢保證沒個萬一?人家好歹是個母親,為了兒子、兒媳,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看著一臉便秘的杜勁松,我聳肩……不,撇嘴道:“反正我能打的預防針已經跟你打過了,這事兒麻煩你跟秦總打個招呼。我這邊肯定會告訴外面人‘閒人免進’,但萬一攔不住……別怪我沒事先說。”
想了想,我主動給他送人情道:“本來我想明天把莊媛之前給孔碩當小姐,以及後來她給徐遠戴綠帽子的證據都捅出去的。但杜哥都已經開口,而且還不辭辛勞地從百忙之中過來看我這病號……這事兒我給杜哥你一個面子,先壓一壓。”
聽到我說這些,杜勁松眼前一亮道:“這證據……”
“杜哥想要?那一會兒你出門跟正義說一聲,讓他發給你就是。”
“不不不,”杜勁松趕忙擺手,壓低聲音道:“我的意思是說,這東西你是怎麼弄到的?”
見他謹小慎微的樣子,我輕笑道:“孔碩貼身秘書這些年的存貨,我幫了他點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