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這邊的回覆比我想象中的要快,算起來,從我回到包廂到現在,前後最多也就不到半個小時。
我這邊剛和荀律通完電話,那邊程經理就已經敲開了包廂的門。
並且傳達瞭如下幾個解決問題的要點:
第一,溫建昌大概還有20分鐘左右到這裡;
第二,如果胡雨欣有需要,一會兒會所的律師可以陪同她一起參與跟溫建昌的談話;
第三,今天我們這裡所有的費用,會所會統一承擔,以示歉意。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程經理說:“我們老闆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說如果劉先生您方便,他會在一個小時左右之後到這裡,屆時希望能跟您單獨聊一聊。”
“秦嶼安?”
“是的。”
想了想,我笑著開玩笑道:“我能不跟他聊嗎?”
可能是我這個玩笑開的有些不合時宜,程經理一本正經地答道:“當然可以,如果您拒絕的話,我會如實向老闆轉達您的意願。”
聽他這麼說,我頓感無趣道:“不用不用,我開玩笑的。他到了你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去恭候便是。”
在程經理離開後,胡雨欣忽然毫無徵兆地詢問楚佳贇有沒有帶某些化妝品,然後自己衝去洗手間,手忙腳亂準備開始補妝。
我被她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整懵了。
但楚佳贇就比較淡定,在把胡雨欣需要的東西給她,沒有的讓這裡的服務員幫忙去找之後,她湊到我邊上低聲道:“見前男友,理解一下。”
“不是,她這陣仗……是特麼異地戀久別重逢吧?”
失笑著拍了我一下,楚佳贇無奈道:“哎……我只能說,她對那人是有真感情的。”
嗤笑一聲,我調侃道:“看來曹操病這東西,不止男人有,女人也有。”
對於我這番吐槽,楚佳贇竟然點頭贊同道:“本來就是這樣,漂亮女人很多,但溫柔體貼又成功的男人卻相對少。只不過絕大多數女人礙於道德底線,會收斂自己的想法。但也有不少人會選擇不壓抑自己的感情,可能這類人裡有相當一部分是圖財,但不能否認的是,也有那麼一部分,單純就是為了感情。”
瞥了她一眼,我警惕道:“你什麼意思?”
“切!就是字面意思。”
無視了她傲嬌的表情,我聊回胡雨欣道:“即使你說的沒錯,但分手這麼久,這男的還保留了他們當初的那種影片……難道她就一點不介意?”
幾乎沒有思考,楚佳贇脫口而出道:“你怎麼就知道這東西胡雨欣自己就沒儲存呢?”
“我擦!她告訴你的?!”
面對我的震驚,楚佳贇搖了搖頭,失笑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雖然我不認同他們拍這種東西的初衷,但我卻能理解,至少雨欣是希望能和那個男人留下一些東西的。”
聽她這麼說,我當即嘲諷道:“留下一些東西?怎麼著,以後還打算用這些影片來要挾那有婦之夫?”
聳了聳肩,楚佳贇無畏所謂道:“從某種角度來說,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不是,她不缺錢,事業也oK,她用得著用這種東西去要挾那男的?!”我腦袋有些凌亂地問道。
“所以剛剛是你的理解,我覺得也沒錯。但結合她現在的行為,我個人偏向於認為,她當時是真的愛那個男人,甚至即使現在,那個男人在她心裡也有著很重要的位置。所以,這些影片或者照片,充其量就是一份祭奠。祭奠自己的青春,祭奠自己的衝動。”
話音剛落,我立刻不屑道:“若干年後,再為自己的青春和衝動買單。還莫名其妙讓別人來給自己擦屁股?”
輕輕拍了拍我的手,楚佳贇柔聲哄我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