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莉臉上立刻掛上燦爛的笑容,隨後赤裸裸地調侃道:“看來你最近確實忍的很辛苦,不然也不會那麼怕我。”
我其實很想硬氣地接一句:哥們兒有右手!
但話到嘴邊我還是嚥了下去,天知道我要是這麼說,她會不會接一句,我還有嘴……
扭捏地來到她身邊坐下,屁股剛一粘上沙發,胳膊就被她給抱住,而後她就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甚至她還把鞋給脫了,蜷著腿往沙發上一放,還不忘舒服地哼哼了兩聲。
我這兒稍微起了點想反抗的意思,她手上立刻一用力把我定在原地道:“別動!想這樣想了幾個月了,讓我靠靠!”
就是靠一下,這也沒什麼,總比剛剛說些容易讓我心猿意馬的騷話好……我心裡如是安慰自己道。
而後,就是一段很長時間的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期間我倆誰都沒有開口。
我不知道身邊的秦莉在想什麼,但對於我來說,從生理上說,鼻尖傳來的熟悉氣味,我從一開始渾身緊繃的狀態,逐漸放鬆了下來。
從心理上說,我卻遠沒有身體上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因為我忍不住地在想,這是不是我最後一次跟秦莉這麼親密依偎在一起。
如果我倆真的確認分手,那以後再見到她,我要怎麼面對她,怎麼面對我和她之間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專案、投資,甚至債務。
我真的能做到像面對普通投資人,比如古言儒那樣,面對她嗎?
所以是不是要選擇跟她一刀切?
如果選擇了,我要怎麼開口?
“對不起……”
當我胡思亂想之際,冷不丁地聽到她這麼一句道歉,讓我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還好,她也沒打算讓我做多餘的思考:“你差點被車撞那天,我真的拼了命的想要去見你。但我媽給周哥……就是我的司機兼保鏢,下了死命令。說如果放我過去找你,就把他送去非洲援建……”
沉默片刻,秦莉顫抖著說道:“他老婆剛懷孕沒多久……所以他沒辦法,只能硬生生地把我關了起來,任憑我打他罵他咬他,甚至威脅要自殺……他都沒讓我離開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