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讓荀律把這些人往死裡整的。”
既然有了丁可人的決定,我說了這句,便告知了袁曉他們這個決定,後續的事情他們會安排妥當。
當然,這裡補充一點,出於謹慎的考慮,在把證據釋出出去之前,袁曉這邊提出了疑問,即,如果丁可人提供的這些證據不屬實怎麼辦?
對此,荀律的解釋是:如果要對簿公堂,那這些聊天記錄都是需要經過司法鑑定的。所以他認為,就聊天記錄來說,造假的可能性很低。
而且,我是親眼看到丁可人在那兒用一個有年頭的手機費勁截圖的,這不可能造假。
但荀律也坦言,如果非要鑽牛角尖,那其實也不能排除丁可人和那個老謝倆人,其實早就有在私通,發現渣男出軌之後,便聯合起來,處心積慮地收集對方出軌的證據。而後,為了佔據分手時的道德制高點,倆人共同偽造了這麼些個聊天記錄。其目的,就是為了有一天東窗事發的時候,能保全丁可人的名聲。
雖然這種假設邏輯上是勉強說得通,但為了手撕一個渣男,把事情搞這麼複雜……對當時一文不名的丁可人來說,好像也太過玄幻了,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另外,神通廣大的荀律在下午的時候已經透過自己的方式聯絡到了那個老謝,當對方得知荀律是丁可人的代理律師之後,當即表示自己願意無條件配合荀律,不論是提供證據還是未來出庭作證,都沒問題。
同時,這個老謝還明確表示,事發之後沒多久,他就因為工作關係離開上海了。這幾年都在深圳工作,和丁可人連個聯絡方式都沒有。
所以,荀律從老謝的態度和說辭上初步判斷,一方面丁可人大機率沒有說謊;另一方面,這個老謝不太可能跟丁可人有什麼私情。
因此,就算老謝和丁可人都說謊,而且剛剛那個假設是真的,那本著誰主張誰舉證的原則,這事兒也不需要由我們去證明,而是對此有異議的一方。但……想要證明這種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為不管是通訊記錄還是聊天記錄,早就沒有了。
就算丁可人和老謝這裡有她倆私通時候的微信記錄……那不會讓他們提早刪掉嗎?
什麼?去找騰訊要後臺資料?你以為這是什麼危害國家安全的案子嗎?人家騰訊會鳥你?!想太多了吧!
放下手機,我看向丁可人道:“怎麼樣,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我心情一直挺好的。”頓了頓,丁可人糾正道:“應該說我的心情一直沒有很糟過。”
“真的?”
見我一臉懷疑的樣子,她站起身,從窗邊的櫃子上拿了瓶水遞給我,自己也開啟一瓶喝了一口之後,抱怨道:“你會不會聊天?”
放下瓶子,我抬頭看向站在我跟前並沒有再次坐下的丁可人坦然道:“坦白說,不太會。所以你不用對我抱有太大的期望。”
“嗯……我看出來了。”應了一句,她點頭道:“所以我也沒指望能從你嘴裡聽到什麼我想聽的話。”
“所以……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為你白跑這一趟,而向你道歉?”
“其實……也不能算是白跑。”說著,丁可人抬手示意我道:“你站起來。”
待我不明所以的照辦之後,她緩步走到我身邊,用五分疲憊,三分委屈,再加兩分嬌柔的眼神抬頭看了我一眼,而後低聲懇求我道:“我……其實就想過來找你的肩膀靠一靠……靠一靠……可以嗎?”
不等我回答,她便上前半步,輕輕地把額頭靠到了我的肩膀。
說實話,此刻我其實壓根就還沒準備好,但當她的額頭接觸到我肩膀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她整個人的重量就開始朝我這兒傾斜了。重心發生了變化,所以我下意識後退了一小步,以支撐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