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了眼小悅，我有些轉不過彎來地問她：“我……還是那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在我面前把你姐的所做所為，分析的這麼……透徹？”

之所以這麼問，因為小悅剛剛這番話，幾乎就是等於在說，讓我小心楚佳贇是那種“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的人了。

瞥了我一眼，小悅直言不諱：“你是我和我男朋友的老闆，我倆還指著你吃飯呢，我可不想看到你腦袋一熱，因為我姐的原因跟秦總翻臉，最後搞得我倆都失業。”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雖然我知道，公司拆分之後，陳總這邊的業務跟秦總這邊的關係已經不是那麼密切了，但萬一她真的惱羞成怒……”

笑了笑，我不無嘲諷地說道：“呵！你還挺替我著想。”

無甚所謂地聳了聳肩，小悅糾正我道：“劉總，準確地說，我這是在為我自己著想。我和我男朋友，恩……或者說未來大機率會成為我老公的人，都是你的員工，我倆對現在的收入和工作都很滿意，所以打心眼裡不想公司出問題，因為一旦出現問題，這就意味著我們倆要一起失業，這風險很大的。”

想了想，她又說道：“說難聽點，我情願你跟我姐成為炮友，都好過她像現在這樣，在你心裡埋一顆種子。”

“分手了，彼此留個念想也沒什麼不好吧？”反問了一句，我又補充道：“這就好像兩個互有好感但因為各種原因沒法在一起的人，互相約定，說如果幾年之後，另一方還沒人要的話，就給他/她兜底一樣，大機率就是一說而已。”

沉吟片刻，我說出心中疑惑道：“還有，如果只是這麼個原因，坦白說，我並不認為你能把你姐說到這種份上。所以……說說唄，還有什麼原因？”

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小悅苦笑著反問我道：“我印象裡……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跟你聊這麼深吧？”

回憶了一下，我點頭：“好像是。”

搖了搖頭，小悅無奈道：“跟你聊天還挺累的。”

“什麼意思？”我不解。

“因為你不像正義那樣好忽悠……”

聞言，我失笑道：“哈！我當你這是在誇我。”

“我確實是在誇你，或者說的更準確點，你比正義那個愣頭青敏感多了。可能這也是我姐能喜歡你的原因之一吧……”

“打住打住！”沒讓她繼續往下說，我直接打斷道：“這種沒有營養的話就不用說了。我現在不是你老闆，你也不是我秘書，咱就是朋友間閒聊，行不？”

“行！”乾脆地應了一聲，小悅開口道：“我之所以把我姐的行為跟你分析的這麼透徹……除了剛才說的擔心自己和正義會失業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覺得……你倆不合適。即便真的在一起，也不會有機會走到最後的。所以既然她不信邪，還想留念想，我只能從你這裡下手給你打一打預防針了。”

這種評價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我饒有興致地問道：“此話怎講？”

沒等小悅繼續說，我又補充道：“所以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跟你姐也說過我和她不合適？”

“恩”了一聲，小悅點頭道：“說過，但她……就是那種我的生活我做主，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所以……說了也白說。”

應了一句，小悅評價楚佳贇道：“我姐這人吧……她想做曇花，哪怕只一現，她也希望能轟轟烈烈的絢爛一把。所以骨子裡，她是耐不住寂寞，或者說不甘平庸的人。”

看了我一眼，小悅評價我道：“而你……相對來說不怎麼喜歡太過受人矚目，所有事情都喜歡有計劃地按部就班，不冒進。這點從你拆分公司退居幕後就可以看出來，你不想出風頭，更不想站到臺前被人評頭論足。”

“可以啊！”由衷感嘆了一聲，我誇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