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來說,已經不至於了。剛剛已經說了,不論是客戶還是我們這裡,都已經達成了共識:儘快去除塌房的影響,把事情拉回正軌。
我更擔心的是專案結束後的後續問題。
雖說主要責任肯定是篷房供應商來承擔的,但我們作為組織方,不可能一點連帶責任都沒有。後續的責任怎麼分攤,會不會扯皮,甚至鬧到打官司的程度?
而且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就算我們順利把專案做完了,那客戶那邊尾款還能不能結得到?我們要承擔多大的損失?
更不要說事情鬧這麼大,還傷了人,連公安消防都驚動了,明天會不會上媒體?即使上不了傳統媒體,那自媒體呢?上了媒體之後事件會怎麼發酵?
如果單純只是事故也就算了,後續活動若是照常進行,會不會被人詬病說我們馬照跑舞照跳?然後上升到底層員工和企業管理者的階級矛盾的程度?
再說嚴重點,李總說他們高層會找關係,給我們後續活動的繼續執行開綠燈。那這種行為違不違規?會不會讓有心人抓到把柄?
上述種種,都是問題。
所以你說我怎麼睡得著?
迷迷糊糊的聽到鬧鐘響,我頭昏腦脹的從床上爬起來。此時的時間是凌晨4點半。
幾乎是在我按掉鬧鐘的同時,身邊的秦莉也醒了。
看了她一眼,我柔聲道:“你別起來了,我自己叫車去吧。”
揉了揉有些浮腫的眼睛,秦莉略帶著埋怨道:“你差不多一晚上沒睡吧?”頓了頓,她推了我一下安排道:“你去客房的衛生間,我在這裡。這樣快一點。”
說罷也不理會我的反應,打著哈欠就下了床。
在衛生間拿牙具的時候,我從秦莉身後緊緊的抱了抱她。重重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也沒說什麼,便拿著東西去客房的衛生間洗漱了。
穿戴整齊,我和秦莉在這冬日還未見一絲陽光的凌晨,驅車前往機場。
因為時間很早,路上也沒車,秦莉就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把我送到了目的地。
下車從後備箱取了行李,秦莉來到我身邊,摟著我的脖子在我嘴上親了一口,和早上在衛生間時候的我一樣,也沒說什麼,只留下一句:“什麼時候回來告訴我,我來接你。”
說罷,便催促我趕緊去拿登機牌過安檢,走到機場入口的時候我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仍站在原地注視著我,於是我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回去。
秦莉會意之後,朝我做了個飛吻,隨後上車離開。
有了這一大早秦莉給我強行輸入的暖意,我振奮了一下精神,快步進入了機場。
……
因為是早班機,所以完全沒有誤點。
9點半飛機落地後的第一時間,我便開啟了手機。
還好,沒有收到提示我有未接電話的簡訊,和李峰、顧山宇、聶雷甚至老劉的微信還停留在最後那句,“我準備起飛了,落地後聯絡”上。
編輯了一條:“已落地”的微信,複製貼上了好幾遍,分別傳送給上述幾人,還有秦莉之後。我便有些恍惚地開始望向窗外發呆。
一會兒之後,我收到了秦莉的回覆:一切小心,有事第一時間聯絡我。
我回道:好的夫人,知道了夫人。
秦莉:叫我老婆大人。
我:這就把你微信的備註名改成這四個字。
秦莉:你之前沒改嗎?
我:沒有。
秦莉:差評。
我:那你給我的備註改了?
秦莉:改了呀,早就改了。
我:改成什麼了?
秦莉:你猜我會告訴你嗎?
我:那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