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英話音剛落,不等我開口,秦莉就很是親熱地拉著錢晶的手喊道:“晶姐。可想死我了!”
錢晶聞言,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但隨即就故意扳著臉,伸手在秦莉腦門上一戳道:“說得這麼好聽!真要向我,也不見你平時沒事過來看看我。”
“哎呀!這不是來了嘛。”秦莉抱著錢晶的手臂撒嬌道。
也不理會秦莉,錢晶笑呵呵看著我道:“你就是劉暢吧?你好。老季上兩個星期的那個活動就是你做的吧?”
“晶姐您好。”恭恭敬敬地問了聲好,我答道:“要不因為那個活,我還真不知道秦莉跟季老師有這層關係呢。”
“對啊,要不是因為這個,我都還不知道小莉已經有男朋友了。”錢晶笑呵呵地說道。
“好了好了,不要站在門口。我們去裡面聊。”見我們寒暄得差不多,季英適時地開口道。
到得客廳,錢晶很自然地招呼我們坐,並張羅我們吃水果,她這會兒正忙活晚飯,讓季英先陪陪我們。
我趕忙客氣地問道,要不要幫忙。
但還不等錢晶回答,季英卻當先笑道:“劉暢,你不用這樣。我雖然名義上是小莉的長輩,但也就是名義上。你不用表現地跟小莉帶你回孃家一樣。”
錢晶也是介面道:“就是嘛。你安心坐下,不用這麼見外。”說罷,她就轉身回了廚房。
訕笑兩聲,我尷尬道:“這不是秦莉跟秦莉見家裡人,我這不自覺就身份代入了。”
“家裡人這三個字用的好,”季英眯著眼睛笑呵呵地說道,“我跟錢晶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甚至我敢打包票,她小時候的事情我倆比她爹媽知道的都不遑多讓。”
“季老師!”此話出口,一邊的秦莉當先不幹了,紅著臉嬌嗔道:“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再這樣我走了啊!”
“喲喲喲,”季英笑著打趣道,“大小姐不好意思了。”頓了頓,他接著說道:“行行行,不揭你短就是。”
氣呼呼地“哼!”了一聲,秦莉沒再接話。
此時我指著電視櫃上,一個頗為顯眼的扇面問道,“季老師喜歡扇面?”
可能是沒想到我會突然說這個,季英明顯一愣,慢了半拍謙虛道:“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愛好吧。”
微微一笑,我裝著樣子,帶著些許不確定的口吻問道:“您這金箋扇面,應該是唐寅的墨牡丹吧?”
“恩?”被我這麼一說,季英頓時來了興趣道:“你還懂這個?”
“也不算太懂。”見季英這麼問,我趕忙謙虛道。
“你可悠著點。”秦莉忽然插了一句道,“這些東西在我爸那兒,那你隨便吹。他就是附庸個風雅而已。但在季老師這兒,你小心班門弄斧。”
“這什麼話,”不等我開口,季英笑著擺了擺手道:“劉暢既然能叫出這扇面的來頭,不說如數家珍,肯定也是略知一二的。正好我們可以交流交流。”
“不不不,”見季英這麼說,我趕忙認慫道:“我這充其量就是懂點皮毛,秦莉說得對,我這有點班門弄斧了。”
季英呵呵一笑,隨即考我道:“那你說說,你對這副墨牡丹瞭解多少?”
清了清嗓子,我開口道:“首先呢,您家這幅,肯定是個贗品。”
“廢話!”秦莉白了我一眼道。
“你別急,”季英呵呵笑著對秦莉說道,“讓他說下去。”
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這幅扇面的真跡,如果我沒記錯。應該在前兩年的嘉德秋拍上,被人以不到300萬人民幣的價格,從船王趙從衍那裡拍走了。”
“這你都知道?”秦莉瞪著眼睛驚訝道。
“我為啥不能知道?”我聳肩道,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