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陳依依錯愕地看向廖欣,她沒想到廖欣會提出這麼個要求。
片刻後,陳依依轉過頭,向我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其實廖欣老闆這個要求,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他們的晚宴算是一個非正式的酒會,老闆帶個女伴一起出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如果陳依依擔心,在這種場合上,那個美國老色批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那也有些多慮。這不是什麼狗血小說,動不動就碰到色狼佔小姑娘便宜。
充其量就是入場的時候,陳依依得出於禮貌挽一下廖欣老闆的手臂,僅此而已。
而且作為一個答謝酒會,也不存在需要跳舞的情況。
見陳依依沒說話,我看向她說道:“依依,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原則上你只需要陪她老闆一起入場,跟人打幾個招呼就完了。”說著我看了看廖欣,對陳依依繼續說道,“當然,如果你不想去也沒問題,她老闆應該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因為這點事責怪你。”
聽我這麼說,廖欣趕忙應和道:“恩,劉暢說的沒錯。就是晚宴酒會的時陪我老闆一起進個門,隨後跟我老闆跟客戶打幾個招呼,然後就沒什麼事情了。”想了想,可能是生怕老闆佈置的任務完不成,廖欣又補充道,“按照禮儀,可能到時候需要你挽一下我老闆的手臂。另外,我老闆的情況我之前都跟你說過了,他已婚已育,不可能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的。這點我用人格擔保。”
廖欣這話多少有點想拍她老闆馬屁的意思,於是我失笑調侃道:“你這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啊。”
坦白說,我現在的立場比較尷尬,這美國老色批赤裸裸的打陳依依的主意也確實昭然若揭,但我作為乙方,對於甲方不是那麼過分的要求,道理上應該是有義務予以滿足的。
更何況人家廖欣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懷疑人家對陳依依不懷好意,也說不過去。
所以這事兒還是得看陳依依的態度,而陳依依現在擺明了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
斟酌一下之後,我對一臉糾結的陳依依說道:“答不答應在你,這事兒對你來說沒什麼好壞。無非就是你願不願意用你的美貌,去襯托一下她老闆。”
陳依依看著我,很認真地問道:“劉暢,你是我哥,你拿主意吧。你覺得我應該去,我就去。”
陳依依這話出口,瞬間把我的尷尬放到了檯面上。只見廖欣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臉上卻帶著調侃地對我說道:“劉總,你妹妹都這麼說了,你這當哥的,就擺句話唄?”
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陳依依,我苦笑一聲問她道:“你這讓我怎麼回答?”
陳依依無甚所謂地聳聳肩,不辨喜怒地回了一句:“照實回答。”
想了想,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廖欣,我無奈對陳依依說道:“要是以你哥的身份,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去給一美國老色批當什麼花瓶。”沒等一邊的廖欣開口,我擺擺手阻止她,隨後繼續說道,“但是,站在工作的角度來說,我覺得你可以答應人家這個請求。畢竟這是個很正式的場合,保不齊以後你還會碰到同樣的情況。與其以後再面對,不如提早適應一下。沒什麼不好。最重要的是,到時候我也在,真要有什麼,也不至於讓你受什麼欺負。”
陳依依看了我一會兒,像是想從我的眼神裡得到什麼其他資訊,但我說的確實是我心中所想,也沒什麼好掩飾的。所以我毫無顧忌地坦然跟她對視,半晌之後,陳依依笑了起來,隨後看向廖欣說道:“廖小姐,麻煩你告訴你老闆一聲,我同意到時候做他的女伴。”
廖欣笑著點頭表示知道,隨後不忘瞪我一眼。我理解這一眼是因為我剛剛說了她老闆的壞話。
我呵呵一笑,也沒當回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