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眼前這幾個人都不擔心身後的尾巴,那我自然更沒必要擔心了。
所以跟楚佳贇聊起了Angie。
首先一點,我肯定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坦白說,這事兒我也是第一次碰到,我也沒無法判斷這事情對你來說的意義。所以剛剛來的路上我就跟張哥提了一嘴,他讓我跟你聊。那我現在告訴你了,具體就你自己決定就好。”
只是這話越說,好像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所以楚佳贇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問道:“她許了你什麼好處?”
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聳肩道:“其實也沒多大好處,無非就是幫忙跟她們公司的渠道打個招呼,讓我們能拿到一些有點價格優勢的貨。”頓了頓,我補充道:“而且我也沒有答應拿她這個好處,所以我才說,這事兒你自己決定就好。”
呵呵一笑,楚佳贇看了我一眼,“我可以幫你去跟她談一下,相信如果我出面,這個好處肯定不止‘拿到一些有點價格優勢的貨’這麼簡單。”
想都沒想,我直接拒絕道:“沒有這個必要。本來我也沒指著她公司這點東西活,你何必屈尊降貴去跟她談這些呢?你的身份不對,她的身份也不對。”
“呵,沒看出來,你還挺替我著想。”楚佳贇不鹹不淡地說道。
“我對這件事的定位就是一個傳聲筒,能不能起到作用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所謂。”
“那你連這個口都不應該開。”
伴隨著一聲冷哼,她直接抱著雙手轉過頭,不搭理我了。
這搞得我有些不明。
但也無所謂了,反正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本來就沒想把這事兒當成生意來做。
讓她不丟份,她還不高興了,真是莫名其妙,愛咋咋地吧。
於是乎,車廂裡迴歸了安靜。
我也正好趁著這個時間閉目養神一會兒。
也沒多大會兒功夫,我的手機響,拿出來一看,發現是白詩雅。
剛一接通,我趕忙問道:“白醫生,情況怎麼樣?”
對面白詩雅口吻輕鬆地說道:“問題不算非常嚴重,就目前情況看,支架估計是裝不了了,得搭橋。”
就我的水平,也搞不清楚她說的支架和搭橋有什麼區別,所以我直接問道:“大概需要多少費用?”
沉吟了一會兒,白詩雅謹慎道:“你朋友父母也沒醫保,所以如果沒出什麼意外的話,準備個30萬,應該都在裡面了。但這事兒也沒個定數,萬一中間出現什麼問題,費用就不好估計了。”
“行,我知道了,”應了一句,我問她道:“那他們是決定在六院治還是繼續留在中山?”
呵呵一笑,白詩雅答道:“住院單我都已經開了,明天病人就能住過來。先暫時睡加床,等過兩天床位空出來了再換。”
“那大概什麼時候能手術?”
“不出意外的話,下週就可以。這我會安排好,你放心。”
“行!大恩不言謝。”想了想,我補充道:“放心,還是老規矩,你選東西,我報銷。”
“哈哈!你要這麼說……我就卻之不恭了啊?劉總夠意思!”
“別別別,你下次少懟我這個月老兩句我就謝天謝地了!”
“切”了一聲,白詩雅好似不經意地說道:“有時間一起吃頓飯,我們家餘姚一直唸叨著要當面對你表示感謝呢。”
“對嘛!這才是對待月老應該有的樣子嘛!”感嘆了一句,我調侃她道:“嘖嘖嘖,你們家餘姚,都已經叫的這麼順口?”
“呸!愛吃不吃!掛了!”
笑呵呵地掛了白詩雅的電話,我拍了拍鍾立的椅背,跟他把情況做了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