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睡,怎麼吃都可以。”
在我懷裡蹭了蹭,秦莉輕聲說道:“你再等幾天,等我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該給你討回來的公道討回來。咱們就出院,好不好?”
聽她這麼說,我蹙眉問道:“不是,我就搞不明白了,我為什麼就不能出去呢?”
嘆了口氣,秦莉解釋道:“你不是不能出去,而是最好不要出去。”
嗤笑一聲,我調侃道:“怎麼,這裡是銅牆鐵壁的堡壘,我躲在這兒還能防止敵人偷襲呢?”
輕笑一聲,秦莉點頭道:“現在差不多是這麼個情況……”
根據秦莉的說法,我出了這麼檔子事兒之後,以盧虹為代表的這方勢力藉著這個由頭,不論是在政治上,還是商業上,都對那邊進行了一輪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打擊報復。
甚至有的地方可以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對此,高層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潛臺詞很清楚,文娛產業這塊蛋糕你們兩方爭歸爭,但必須控制在合理的範圍內。
甚至說,在這個合理的範圍內,你們雙方用什麼陽謀陰謀都可以。就好像之前爆樂果導演偷稅漏稅,而後樂果再反制,曝光徐家投資公司暗箱操作之類的事情。
這些都是可以允許的。
但現在不對了,你們搞著搞著,奔著人命去了,那還得了?!
這又不是奪嫡之爭,要不要搞得這麼慘烈?
而且一旦我這裡控制不住,把事情給抖出去,必然會造成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到時候怎麼收場?
基於這樣的背景,如果這個時候我跑出去瞎晃盪,用秦莉的話說,最可能遇到的情況就是突然冒出來幾個人,以各種各樣的,我大機率無法拒絕的名義給我塞上一個天價的好處。
一方面自然是想堵住我的嘴,有可能的話,順便再把我手上有的,他們感興趣的東西給要過去;
另一方面,他們也可以透過這樣的方式讓我在一定程度上落下一個口實,或者說欠他們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萬一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跳出來站隊,甚至背刺盧虹他們的時候,說不定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說絕對不存在的情況。
即,徐遠他們這邊有人突然上頭,決定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想辦法用某些讓人抓不到把柄的方式,直接就把我給弄死得了。
畢竟盧虹他們鬧得這麼兇,一部分的理由就是要給我一個交代。但我也不是什麼人物,也沒什麼背景,真要沒了……那還要什麼交代?誰還願意替我去找什麼交代?
就算有人願意,比如秦莉,找著交代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說,現階段,秦莉建議我最好還是待在這裡,不要亂跑。雖說這裡是醫院不是碉堡,但這裡的安保措施還是比較嚴密的,為防萬一,盧虹這邊還是安排了一些人過來。
這些話乍一聽……好像還挺感動。
但實際上,說到底,我這不還是再一次淪為了他們為自己爭取利益的工具嗎?
所以在秦莉說到一半的時候,我往下走了幾節臺階,到床邊點燃了一根菸。
待秦莉說完之後,我琢磨片刻後問道:“在發表我的意見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告訴我這些的?”
“你想我以什麼身份?”秦莉疑惑地反問道。
想了想,我自嘲地笑了笑道:“嗯……你說的對,當我沒問吧。”
其實我想問的是,秦莉現在是以我女朋友的身份,還是以利益方代表的身份來說這些的。
如果是前者,那之後我們應該就不用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