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的是,作為助理和秘書來說,在某些方面,許婕要比小悅心細很多。
就好比眼前這件提醒我儘量安排跟丁可人她們一起到上海這件事,其實只是個舉手之勞的事情,但背後所蘊含的人情世故卻很有講究。
剛剛說了,自丁可人她們出差之後,我基本就沒關心過他們。
這中間丁可人不是沒找我抱怨過,偶爾她也會發個微信過來說:喂!你就不打算來現場了唄?每次都讓小婕傳達慰問算個什麼事?
這話很清楚地傳達了一個意思,就是許婕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跟丁可人她們有過很多溝通,甚至還可能私下打點過。比如用她手上的備用金,以我的名義給攝製組的人安排點吃喝。
可能這些事在月底籤她報銷單的時候我會知道,但就眼門前來說,這些都是隱性工作,許婕也從來沒跟我提過。
得益於在央企那種環境的摸爬滾打,人情世故這方面,許婕要處理得好太多。
所以剛剛她讓我安排回上海的航班,主要就是想讓我這個老闆能顯得對丁可人她們關心一點,畢竟作為公司“頭牌”人不辭辛勞地跑出去半個多月,我之前答應要去露臉的也兌現……是不怎麼說得過去。
如果換成小悅,她大機率是不會想這麼細的。
當然,這不是說小悅做的不好,小悅在面對我工作安排的時候做的可圈可點,只不過因為經歷和性格的關係,人情世故這方面她並不是太在意。或者說,她只在意我和楚佳贇之間的人情世故,其他的……她就沒那麼上心。
而許婕在工作上面,有時候會仗著自己跟我的關係,推脫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雖然她很會察言觀色,在有外人或者我心情不怎麼好的時候她從來不會這麼做,但時不時地搞這麼一出,總讓我有些頭疼。
不管怎麼說吧,我這前後兩任秘書,算是各有千秋。
“行,我知道了,你看著幫我安排航班吧。”
……
從三亞到深圳其實很近,真正的飛行時間只有不到兩個小時,落地之後正好飯點。
原本我以為範薇會跟我們一起吃頓飯,但現實是,就好像事先安排好一樣,我們剛取了行李,她的手機就開始不停響,工作電話一個接一個。
無奈之下,她只能先一步告辭離開。
等她一走,我可以很清楚感覺到,魏栩孜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簡單說,就好像是從正人君子切換到了猥瑣小人,實話實說,我真的一度覺得自己眼花了,怎麼一個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前後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
我甚至感覺這範薇之於魏栩孜,就如同某種禁制法術一般,只要她在,就能把魏栩孜體內不安分的那部分人格給壓制住。現在她一走,這部分人格就立刻破繭而出佔領了高地奪取了魏栩孜身體的控制權……
我只能說,自己突然就很後悔讓許婕先一步回上海這個決定……
但……這都已經到了他的主場,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既然猥瑣小人版的魏栩孜上了線,再加上我們這邊就仨男人,那後續要去什麼方向,就不用再多說了。
原本隨便對付一下的晚飯,在他兩個電話之後被抬高了數個規格。
用魏栩孜的話說:“我知道你不喜歡那種風塵氣重的胭脂俗粉,哥們在深圳算也有點小背景,今天絕對給你安排好,不管是吃的喝的還是搞氣氛的,絕對夠檔次!”
一聽他這話,我立馬品出其中的味道來:“不是,你還有‘胡雨欣二號’呢?”
嘿嘿一笑,魏栩孜也沒賣關子:“早幾年的時候,我確實給這姑娘解決過麻煩,但也就一次,沒到胡雨欣又給資源又給人脈的程度。”
這是個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