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年齡,或者地區這樣的指標,來橫向地反應一些當下中國社會在教育層面遇到的問題。相比那些專家學著站著說話不腰疼地唱高調,真正的家長出來獻身說法,我覺得才更有說服力,也更具有代表性。”
洋洋灑灑的說了這麼多,看著對面若有所思的古言儒,我也沒出聲打擾,只是兀自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半晌之後,古言儒忽然回過神,“砰”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嚇了我一跳道:“說吧,你啥時候開始搞?不論是出於對你的信任,還是出於對之前放你鴿子的愧疚,我投資你!”
看著古言儒打雞血一般的神情,我苦笑道:“大哥,你冷靜冷靜。我現在就是一個想法。錢不錢的先不說,就先說一個,團隊在哪兒?”
“有錢還怕找不到人?”古言儒蹬鼻子上臉道。
“大哥,成熟點行不?”我無奈道:“人是好找,但真正有能耐的人,是可遇不可求的……”
想了想,我說道:“其實最近我已經在透過公益方面的事情,有意識地想接觸一些科班出身的編導或者編劇了。”說著,我把明天要跟陳依依那邊上戲學生接觸的事情也跟古言儒提了一提。
後者聞言,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小子這是要釜底抽薪啊?悶聲不響地,已經開始暗搓搓找團隊了?”
聳了聳肩,我如實說道:“是不是真能找到,還得另說。也不能盲目樂觀。”
“那行,”古言儒最後總結道:“這事兒我先佔個坑,多了也沒有,2-300萬還是有的。具體股份你看著給,另外,到時候我現在公司代運營的事情也可以直接交給你。也不多,一年1-200萬的預算吧。至於其他的專案……算了,現在我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免得到時候打臉打得太疼。”
看著三言兩語就把這事兒定下一般的古言儒,我苦笑著打了個哈哈道:“大哥,飯咱得一口一口吃。別心急。”
“不心急,”古言儒哈哈一笑道:“我反正黏上你小子了,想跑你也跑不了。”
……
晚上跟古言儒一起吃了頓飯,期間倒也沒聊什麼正事。大多都說的一些風花雪月,哦不對,準確的說,是古言儒一個勁地衝我倒苦水。
從言談中,我瞭解到,某種程度上頂著“衙內”名號的古言儒過得可謂是謹小慎微,如履薄冰。
用他的話說,他從小就家教甚嚴,舅舅這邊就他媽一個妹妹,又因為自己生的是個女兒。所以從小對他的要求甚至到了嚴苛的程度,尤其是最近10來年,他舅舅又官位亨通,進了省裡。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首先是婚事,古言儒早早就在舅舅的安排下,跟一個家裡是在當地公檢系統的姑娘相了親,結了婚。
雖然婚後兩人感情還算不錯,有了孩子之後他老婆更是把家裡照顧的井井有條,但眼看著別人家的“衙內”在各地呼風喚雨,吃喝嫖賭。日子過得一個賽一個的瀟灑,這早早踏入圍城的古言儒,心裡是說不出的羨慕嫉妒恨。
其次是工作,如今這工作自然是透過他舅舅的關係給安排的。只是安排的過程七拐八彎,導致他公司裡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如今他所有地位、收入,都是他自己憑本事一步一個腳印換來的。
要不是上次專案的時候被逼得實在沒辦法,到現在都還沒人知道他舅舅是誰呢。
當然了,要說“衙內”這個身份一點好處都沒給他帶來,那也是開玩笑的。
逢年過節走關係送禮什麼的就不說了,隨著古言儒年紀和閱歷的增長,這幾年,舅舅偶爾也會給他指點指點財路,大頭是輪不到的。但好歹跟著喝口湯問題也是不大。
不然,他也不可能隨隨便便能拿出個2-300萬說要投資。
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