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結果。”
“你記住,我儒者浩然之勢,若心有汙垢,難以為勢,方才我那老友譚玄策,便被敵人種了心矛,使得勢差點徹底破滅。”
“這全城百姓,今日死傷,可以算到譚玄策頭上,因為他不來此地對趙湖文出手,就不會有這樣的果。”
“因果?”王璇有些奇異,儒者是不論因果的。
塗雲成在破碎的閣樓上轉身,一招手,一片被趙湖文劍氣斬斷的瓦片落在手上,遞給徒弟道;“你還年輕,只以為君子論跡不論心,浩然便會長存。”
“實際想要浩然長存談何容易。”
“若光論行跡,譚玄策此來一戰就已經敗了,論心,他也沒能過心關。”
“這場戰鬥的果,贏家自然是兵者一脈,他們在思想上也許並不正確,但結論已出。”
“所以世間之爭,要謹小慎微,切莫輕易涉足爭鬥。”
王璇接過瓦片,似懂非懂道;“師父,是否拳頭大就是道理?”
“特定現象,拳頭大才有道理可講,沒有拳頭,沒有規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儒者便遵從盛世而為,亂世而隱的規矩。”
“那我練這嘴皮子還有何用,專心練武便是。”王璇聞聲也算開悟了一些。
塗雲成笑而不語;“嘴也能殺人,不是嗎?先前那虎勢小輩,便被你用嘴擊敗,實際他若冷靜對戰,你不會那麼容易取勝。”
“你才入勢不久,天下入勢高手不知萬萬之數,你見的還少,切記,儒者根本依舊是理念,以及筆頭,江湖廝殺,對於我儒者來說,並不佔優。”
說罷身影眨眼間已經消失,好似沒有來過一般,先前出手救下譚玄策的便是他。
王璇見師父離去,身影落下閣樓,朝著青樓方向而去。
聽師父的意思,譚前輩敗了。
只是師父露面,便表示譚前輩不會有事,畢竟兩位儒者入聖,一個兵者頂尖高手拿不下。
師父離去,便證明譚前輩沒事。
那麼有事的一定是對方了。
青樓內。
譚玄策與青樓婦人面對面,掃了眼眼神已經快要熄滅的趙湖文,咧嘴一笑;“沒想到這青樓東家膽子不小,敢殺人。”
“老前輩,開門見山不好嗎?何必挖苦。”武萋紅眼中浮現精芒,抖了抖手中染血的長劍。
譚玄策捂著胸口,意有所指道;“我現在的狀況,也斬不了你這高手。”
武萋紅聞言道;“無法與背後神魔切斷聯絡的原因有很多,安家人不講情理一網打盡,江湖亂了,這人間就亂了。”
“如今我主動暴露身份,且不站在安家對立面,難道不值得讓安家人的名單中不出現我的名字。”
譚玄策聞言笑了笑;“自然不可以,安家需要的是禁人間神魔,全天下的神魔塑殼,都是安家敵,你與神魔的牽涉,想辦法斬斷,安家給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