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舉盯著棋盤愣愣出神。
烈日下,好似突然想通什麼關鍵一般,落下一子。
這一子,死棋,也是和棋。
梁州。
怒江翡與李白翻山越嶺。
此時怒江翡腳底的水霧越加明顯,在李白的人見勢中,猶如江流,遇山繞山,遇水融水。
留下軌跡。
而怒江翡去的方向讓他眉頭直跳。
梁州四路,茅廬村。
曾經劉備三顧茅廬,起勢之地。
諸葛氏與劉氏的地盤。
所有漢室後裔,強大的江湖客,都會在此地隱居。
雖然只是個村子,但這個村子,可是強大漢室的歸隱地。
不管與劉邦牽連的後人,還是劉備牽連的後人,漢室輝煌底蘊,皆藏於此。
想在強大的劉氏手上取人性命,無異於把脖子伸到虎頭閘下。
“瘋婆娘,我覺得我們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劉氏後人都護短,若是與神魔牽涉,我們根本不可能活著走出來。”李白此時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怒江翡執意前行。
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
怒江翡聲音淡淡傳出;“我跟安雲昭說過,我會啃最難啃的骨頭。”
“你該不會認為顧春陽便是那根骨頭吧…他不是氏族人。”
李白咂咂嘴;“啃骨頭不是讓你啃鐵錘。”
“劉氏,沒人能動,終究是真正的頂尖大族,底蘊比項氏與楊氏不知道強多少…這一族,看似最好說話,但實際最危險的,你想在劉漢卿眼皮子底下動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怒江翡瞥了李白一眼;“我之勢已經蘊之頂峰,只會進,不會退,你不必跟著我。”
李白眼神一愣,無語道;“瘋婆娘,這次得聽我的,跟劉氏得玩文的,不能動武,你看我表現便是,千萬不可見面就拔刀。”
說著李白走在了怒江翡前方。
沒過多久,便走到了廬峰門戶之處。
山脈下坐落一個村子,村子淺修棧道,各處山峰都有房舍。
炊煙裊裊,顯然不是很小的村子。
一位頭戴斗笠的身影抱著刀在村口處站立,似乎在等待怒江翡與李白一般。
李白大步向前,瞥了眼這位斗笠身影。
這斗笠身影裝束,是鍾馗院天下行走。此時一言不發。
似乎在等李白率先開口。
李白不好失了禮數,雖然天下行走這個身份在他眼裡根本不算什麼,但在劉氏村口站著,明顯是劉氏的人。
劉氏的人,必須得認真對待。
當下拱手道;“這位前輩怎麼稱呼?”
斗笠下聲音清脆,是女聲,且年歲不大;“不敢當,我只是晚輩,是劉氏安入鍾馗院的小人物。”
“不過,李白前輩,有句話要提醒你,你們要是進去吃酒,村民們會熱情款待,難若是代表安家,恐怕會被掃地出門。”
李白聞言淡淡道;“小事小事,我李白平生酒搭子不少,與劉氏想必也喝的到一塊。”
“那便好,李白前輩請自便,但若不只是喝酒,掃地出門是小事,若以血代酒,恐怕江湖上要經歷一次很大的腥風血雨,哪怕是你背後的安家,也承受不起。”
怒江翡走過這道身影,淡淡道;“小輩,下馬威用在我們身上,你還嫩了點,安家沒有承受不起的人間事,前提是你們都是人。”
說罷沒有繼續理會這斗笠下的女子,大步踏入茅廬村。
此時茅廬村許多村民停下手中活。
織布,搓麻的女子也不再搖動織車,此地的女子男子都有一個特徵。
穿漢服,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