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團聚。
但現在,他們過河拆橋,不允許她見心心,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肖楚楚執意要見心心,覃慕峋始終不鬆口。
“行,你不讓我見是吧,我跟你回去,蔣小姐總不會拿掃帚趕我走吧,我就看心心一眼,不會給你們添任何的麻煩。”
她去看心心本身就是麻煩。
覃慕峋瞭解蔣漫柔的性格,到時候勢必會大鬧一場。
他頭疼不已,低沉的聲音滿是無奈:“肖楚楚,能不能不要強人所難?”
“我哪裡強人所難了?”肖楚楚氣急了,厲聲控訴覃慕峋和蔣漫柔過河拆橋:“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們蠻不講理,不讓我見心心,你們有沒有問過心心的想法,她很喜歡我,肯定想見我,正因為她有你們這樣專制的父母才會得自閉症,以前雖然生活清苦,但她多麼活潑可愛,現在呢,你們給她了什麼,她很幸福嗎,很快樂嗎?”
覃慕峋被肖楚楚質問得沒了語言,半響才沒有底氣的說:“心心的事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她是我帶到你們面前的!”肖楚楚聲嘶力竭的吼了出來:“我必須要見到她。”
“……”覃慕峋定定的看著肖楚楚,面色深沉,眸底有層層波光湧動。
兩人僵持不下,最終以覃慕峋的妥協告終。
他說:“走吧!”
“謝謝。”肖楚楚的態度立刻軟了下來,低眉順眼的跟著覃慕峋出門。
計程車很快把兩人送到樓下,覃慕峋摸出手機,看到了十二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蔣漫柔。
最後一通電話是在一分鐘之前,覃慕峋立刻回撥過去:“漫柔,我在樓下了……肖楚楚和我一起,她想見心心……”
肖楚楚迫切想知道電話那頭蔣漫柔說了些什麼,密切注意覃慕峋的表情,見他蹙眉,想必蔣漫柔沒說好話。
“蔣小姐說什麼?”覃慕峋結束通話電話,肖楚楚著急的問:“她生氣了嗎?”
覃慕峋側頭看著肖楚楚說:“她生氣難道不是你預料中的事嗎?”
被覃慕峋的話堵得語塞,肖楚楚尷尬的撓撓頭:“對不起,我太緊張心心了,聽說她從十幾樓摔下去……我想看看她……”
說話的同時,肖楚楚已難過得眼淚直打轉。
心心墜樓的事覃慕峋愧疚不已,他緊抿著唇,不讓自己的真實情緒外洩,但眼眶卻泛起了紅。
兩人不再言語,到達覃慕峋所住的樓層,肖楚楚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不管蔣漫柔態度如何惡劣,她都必須忍受。
蔣漫柔已經開啟門在等他們,她站在門邊,冷冷的看著肖楚楚,雖然不悅,但並未說什麼。
“心心在那個房間。”覃慕峋進門,指了指肖楚楚以前睡過的客房,現在已經改成了兒童房。
“謝謝。”肖楚楚低著頭,不看覃慕峋,也不看蔣漫柔,但兩人的視線卻讓她倍感不適,她安慰自己,看了心心就走,再不適也得忍過去。
肖楚楚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入眼滿是粉色的柔光。
心心就睡在床中央,大熱的天還裹著厚棉被,蒼白的小臉更見消瘦。
“心心。”肖楚楚輕喚了一聲,眼淚已經悄無聲息滑落。
從陳思遠的口中肖楚楚得知心心墜樓甦醒之後再沒有說過一句話,醫生做過檢查,她並不是因為外傷失去了語言功能,而是自己不願說話。
可憐的心心。
心酸心痛一時間統統湧上心頭。
肖楚楚不停的流淚,像過去一樣撫摸心心的額頭,把她的劉海往上抹。
手剛剛觸到心心,她猛然睜開眼睛,驚恐的看著肖楚楚,小小的身子開始發抖。
“心心,別怕,肖阿姨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