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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還有這口才,咋沒當政委呢?你那麼能打,當年怎麼沒混箇中將乾乾,怎麼就讓我混成了中將,按說當時你帶得可是王牌軍啊。”

李老頭好像戳中了薛老頭的痛處,薛老老頭砰的把棋盤掀了,罵罵咧咧道:“你他孃的還有臉說,當時打老美時不是你這老小子跑到老首長那兒打小報告,說我媳婦兒快生了,這時怎麼能讓我拋妻別子呢,還是你這個老戰友替我走一遭。結果,老首長耳根子軟,讓你小子混到了前線。你這個中將是不是搶我的,你只說是還是不是?”薛老頭一把拽住李老頭的胳膊,似乎非要辨出個結果。

李老頭也暗暗後悔,怎麼就挑了這兒事說了呢。他見薛老頭好像真急了眼趕緊道:“是,是,是搶你的,這總行了吧。我當時也是一片好意,這你總得承認吧,誰叫我老李命大,結果還混了箇中將,這就叫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李老頭本是準備勸慰薛老頭,勸著勸著又自吹自擂了起來。

薛老頭知道他什麼尿性,猛地站起來對窗子外喊道:“報告,這裡有黨員同志在大談命理,我要向組織反應他的……”

薛老頭話沒說完,嘴巴就被李老頭捂住了。李老頭大急道:“別,別,別呀,你這就太不夠意思了,好吧,算我老李欠你一箇中將總行了吧。”

薛老頭得意地道:“這還差不多,我就拿你欠我的中將換你中午的那塊肉了。”

李老頭一聽,大急道:“不成,中將重要還是肉重要,換別的都成,換肉不成,說破大天也不成。”

“你…。”

“薛安遠同志,出來一下,有家屬來探視”兩人正在激烈爭論李老頭中午配菜裡的那塊肉的歸屬問題,突然被幹校探視組的幹部喊聲給打斷了。

“老薛,我在這兒也快兩年了,除了一個娃娃來過一次後,可再沒人來看你了,難道是你家老三來了?”薛老頭有些納悶。

“不可能是老三,我的問題解決不了,他也沒辦法離開單位,我也納悶兒,我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第三十一章惡人自有惡人磨

薛向領著小晚三人,進了探視組的大門。薛向懷裡抱了兩個大箱子,小晚手裡提著給薛安遠帶的衣服。入得門來,就見寬敞的辦公大廳,整齊地靠牆擺了七八張辦公桌,每張桌子都堆了厚厚的檔案,七八個工作人員正埋頭寫著材料,只聽見嚓嚓的鋼筆摩擦紙面的聲響和頭頂上嗚嗚轉著的吊扇。正前方雪白的牆壁上刷著“勸慰親人交代問題,幫助他們改正錯誤”十六個大字,顯然是給來探視的家屬看的。

“來,你們四個過來!”說話的是一個坐在西北角的枯瘦中年,面容乾淨,戴著灰色的解放軍帽,一臉階級鬥爭的嚴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多麼正直無私,其實他是什麼玩意兒薛向早打聽清楚了。

薛向領著小晚到了他的桌前,道:“同志,我們是來看望我們伯父薛安遠的。”

“我知道你們是來這裡看薛安遠同志的,剛才領你們進來的工作人員已經和我講過。叫你們過來,一是,要檢查你們帶來的物品,看看又沒有什麼違禁的;二是,希望你們勸勸薛安遠同志及時交代問題,不要和組織搞對抗,這樣是沒有好下場的。”枯瘦中年疾言厲色地說道。

小適哪裡見過有人這麼和自己說話,一時嚇得小臉變色,小身子連忙向大哥靠近,抱著大哥的腿,就不撒手了。薛向聽得煩了,把兩個紙箱子頓在枯瘦中年的桌面上,一把把小適抱進懷裡。薛向看他這副死人臉心裡先有了八分不喜,這會兒見他嚇著小適,立時就惱了:“這位老同志,要檢查東西你就檢查,別給我們上大課,我們可聽不懂您那些大道理,組織好像沒有要你審問家屬吧?”

“你這個小同志是什麼態度,怎麼這個樣子跟我講話,組織上一直把你們這些學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