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若不是她勾引薛公子,耍心機嫁入薛家,那現在和薛公子琴瑟和鳴的就是娘娘了!娘娘哪裡還要受這麼多苦,甚至險些就油盡燈枯地去了!
喬安倒是不知道二孃和蘭芳在想什麼,她就是覺得這個「什麼哥哥」這種嗲裡嗲氣的稱呼莫名聽起來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
難道是上輩子古裝劇看多了?
喬安敲了敲腦袋,對二孃無所謂說:「行,我知道,跪吧。」
二孃唇角隱晦的得意笑容僵住了。
她可是懷了薛霖的孩子啊!蘇瑤聽了就是這種反應?!
二孃忍不住:「長姐,妹妹不能跪啊,妹妹懷的是霖哥哥的孩子啊!」
喬安一臉莫名其妙:「我管你能不能跪,霖哥哥是什麼玩意兒,你懷的又不是我的孩子,本宮是皇后!是國母!罰你跪天經地義,你跪死在這兒都得叩謝本宮的恩典!你不趕快跪,還在這兒嗶嗶什麼?!」
孕婦咋了,孕婦就能臭不要臉欺負人啊!
當年要不是有原身,她早就跟蘇家一起涼涼了,上閻王爺那兒去懷肚子啊?現在倒是一副你懷孕你牛逼的樣子,喬安才不慣她這些臭毛病。
二孃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長姐!」
喬安突然指著她:「蘇——」蘇什麼來著?
……艾瑪沒記住名。
誰叫這家姐妹太多妝還都化得差不多,看得她眼暈,記不住真不能怨她。
喬安嘴裡含糊了一下,果斷換了個稱呼:「蘇二孃。」
喬安指了指旁邊倉惶看著她們的蘇夫人,慢悠悠的:「這是本宮的母親,親的,所以本宮不能打死她。」
蘇夫人和二孃神色驚駭,蘇夫人抖著手嗚嚥了一聲,驚懼瑟縮:「瑤兒……」
喬安只當沒聽見,看著漸漸面露慌亂的二孃,心平氣和:「但是你不是,你明白嗎。」
二孃全身驟然心頭一冷。
喬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她一個社會主義優秀青年,長這麼大殺雞都沒見過,慫得在網上都沒罵過人,但是說這種殺人放火威脅話的時候,心情愣是平靜得一逼。
喬安心裡惴惴,她不會有哪裡壞掉了吧?
然而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慌,在所有人看來,皇后語氣是那麼的雲淡風輕:「親娘不得不留著,但是姐妹和親爹,其實就不是特別有必要了……你覺得呢?」
二孃:「……」
二孃呆呆看著喬安,看著她眼底的平淡和認真,只覺得遍體生寒。
她膝蓋一軟,已經不由自主地軟倒下去,扶著軟榻邊沿的木稜止不住地哆嗦。
她惶恐地看著喬安,張了張嘴,嗓子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極致的恐懼下,只能發出「嗬」「嗬」的怪異聲音,卻說不出一個字。
「早這樣不就行了,非得讓我把話說明白,這大家不得尷尬嗎。」
喬安對二孃笑了笑,抬頭看了看那邊又被嚇暈過去的三娘她們,最後扭頭又看向蘇夫人。
蘇夫人見她看來,不由自主地往後躲了躲,捂著心口,眼神驚懼。
喬安笑嘻嘻:「母親,您看,三娘她們都被嚇暈了,您這把年紀了還能清醒坐在這兒,可見您還是挺有潛力的,所以不要老覺得自己懦弱就理所當然貼著別人——而且您貼還不好好貼,一邊貼著女兒還一邊把胳膊肘往外拐,幹啥呀,還得積極幫您夫君小妾把您女兒的飯碗搶了,到時候咱娘倆就一起喝西北風去唄。」
蘇夫人瑟瑟發抖:「瑤兒……」
「母親啊母親。」
喬安一臉「我天下第一孝順」,當著蘇家姐妹的面,就直白對蘇夫人說:「您說您這日子過得,堂堂的皇后的母親,竟然還得仰人鼻息窩囊憋屈,您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