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有心情看夕陽?你不知道我快找死了。”他在這幾個小時之內嚐到了從擁有到失去,再由失去到得到的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
“對不起,我以為你總會找來,與其滿山跑,不如坐下來等你,只是恰好看到落日,覺得它很美……”
她真是這麼想的,剛找不到方向的時候,她是有點害怕,但想到他一定會找來,漸漸地就不怕了,反而坐下來等,這是小的時候,父母教給她的,他們說一旦走丟了,一定要站在原地等他們來找,否則會更亂。
果然他找來了。
“我想把你拴在身邊了。”他再次摟緊她,咬著她的唇,還是帶著微微的恨意。
“你不會的,這是你現在的想法,以後你就會覺得我是包袱。”她雖被他的吻燒到面紅耳赤的,但腦子沒有被燒壞,依然冷靜,因為橫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別人,她是葉梓曼,他是她少年時所有旖旎的夢想,他會不忍辜負她。
“我真的想好了,想要你,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他很堅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會有了毛頭小夥子的勁頭,這麼想得到她,這在他身上是絕無僅有的。
他一直以為愛情對於他來說剩下的只有責任,而對顧恩笑,他想給的更多是補償,情感上再怎麼不捨,理智上並不能前進一步。
也許只有在經歷了失去之後,才會明白擁有是多麼的可貴。
回去之後,他很疲累,找她讓他耗費了太多的體力,他在溫泉的池子裡泡著,眯著眼睛休息,她換了衣服進來為他按摩,柔軟的手指滑過他的肌膚,癢癢地,他睜開了眼,將她一併拉進了池子裡,讓她坐在自己身上,環著她的腰,她更不敢看他了,彆著頭不說話。
他笑,說:“你好像在怕我?”
“有嗎?”她不知道該怎麼掩飾自己的緊張,只能故作而言他:“我進來是……想問你,你晚上……想吃什麼……”
他下巴在她的頸肩處摩挲,笑說:“還有比你更好的嗎?”
她慌里慌張地跳了起來,說:“不行,我……”至於為什麼不行,她說不出來。
他再次發笑,重新拉她入懷,說:“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要吃……你。”
他撥弄著她的手指,一字一字地問她:“告訴我你真實的想法,你……想嗎?”
她無法回答。
☆、20 如果當初她示軟
如果只是問她身體的感受,她會說……想,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必須承認他曾帶給她的那種肉體上的歡愉是什麼都不能比的,可是她真的想好了嗎,她並不清楚。
“不!”她拒絕,愛情如若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她寧可不要,慾望更是。
他凝視她片刻,唇角浮起一抹嘲諷:“很偉大!”
“不投懷送抱就叫偉大嗎?那你呢,我若說是,你肯定自己能做到並且不會後悔嗎?”她一針見血。
痴愚的顧恩笑,固執的顧恩笑,總叫他無奈,又讓他難捨,這惱人的愛!
很糾結的一個夜晚,她靈巧的手指緩緩滑過他的身體,為他洗去疲憊,他抱起她回房間,心頭千迴百轉的,卻無法突破自己最後的底線,很努力的剋制,因為想要給她一個可以說得出口的未來。
離開景區回去,有車來接他們,他一路上都不捨得放開她的手,她也是,靠在他肩上,心想如果這車永無止境地開下去,如果這時光停留,那該有多好。
到了她家樓下,車剛停下,就看到了蔣苑敏從公寓樓裡出來,手上還抱著一個小女孩,穿了一件粉色的小斗篷,一兩歲的模樣,粉嘟嘟的小臉蛋看上去很是乖巧可愛,而緊跟在蔣苑敏身後的是一箇中年婦女,很樸素的衣著,面容卻和善。
“媽!”顧恩笑推開車